大放异彩
转身。破鞋站在身后,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宇非凡,尊贵无比,他的身边,还站了喜怒难辨的容老夫人,
苏染向来有些敬畏这个市井出生但将自己经营成典型贵妇的传统女性,功力,自私,难以亲近,似乎是容家人特有的标签。
容老太太面露不悦:“你说谁是破鞋?”
苏染强迫自己对上那精明不满的冷眼,讥笑:“你儿子。”
也难怪苏沫能爬上容铭远的chuang,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黑色的商务奔驰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口。
车上坐着一个表情淡漠眼神空洞但妆容精致的女人。
她是苏染,也是传说中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容太太。
她来出席容氏集团的周年酒会。
在没有正式离婚前,她仍是名正言顺的容太太,这样正式公开的场合,理应由她大方从容的出场。
司机提醒苏染下车。
苏染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高song入云如雄狮压的人喘不过气的酒店,以及站在门前整装等待她多时的英俊迷人的男人。
他面部肌理分明的刚硬线条犹如上帝鬼斧神工的杰作。那双点墨锐利的眸与她车窗对视。
她从车子的反光镜中看到了盛装打扮的侧颜。
苏沫说她不会打扮自己,将自己搞成了黄脸婆,她并不赞同。她只是少了年轻女孩的那一份抢眼与直白,她拥有的,是历经时光积攒沉淀的从容平和。
她皮肤雪白,身材娇俏,她是璞玉,是蒙尘的珍珠,只要稍加打磨,就会绽放出令人惊艳动容的光。
容铭远似有不耐,他身边的助理上来敲车门,苏染慢慢咽下那逼仄的窒息感,提起一星期就已经精心准备好的高贵的黑色晚礼服裙摆,一脚跨出车门。
今夜的她,是美丽风韵的,配着她精心演练过的无懈可击的笑容,她看到了容铭远一闪而逝的震惊。
他肯定想不到他的妻子此时还会大放异彩。
苏染优雅上前,挽住他结实的臂膀,与他如一对璧人步入红毯。
他们没有婚礼,所以每一次走红毯苏染都想象成他们步入礼堂的情形,只是这一次,她庆幸,之前没有亵渎了最神圣的婚姻。
三年平稳安逸的婚姻生活磨平了她当初所有的抱负与棱角,她的生活她的世界只围着身边这个万众瞩目的男人转。
为他生一个孩子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努力的事。可她这么努力,还是败给了苏沫的悄悄介入。
她没病,可就是无法怀孕。
三年来检查过无数次,却找不出原因。
所以,她不是败给了苏沫,只是败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