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在哪?
身体。。。好沉。。。
瓦瑞莉安紧皱着眉头扭动了几下身子,原本紧闭的双眼在快速颤抖了几下后才缓缓睁开。
是一块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
清晨那一缕缕清香的微光刺穿舞动的纱帘钻入房间。
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下面垫着数层厚实的羊毛垫。
自己居然还活着,不容易。
身体上传来一阵阵莫名别扭和酸痛感,她强撑着坐了起来,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上,检查起自己的身体。
身体内的酸痛原因还需要探查,而别扭感则来自身上穿着的这件略显紧绷的丝制胸衣。
上面明显的针脚和剪裁痕迹代表了这还是裁改过后的结果。
是没见过的样式,而且品味和用料真差,自己的衣服呢?
就在她疑惑的随手拽了拽胸衣希望能稍微放松一点的时候,应力发出的嚓声似乎代表这玩意有哪里裂开了。
。。。不过好歹算松一点了。
瓦瑞莉安平复心情般的叹了口气,慢慢的四下打量了一圈。
所以这是哪里?其他人又在哪?塔瑞安果然成功了。
毕竟她可是整个共和国最好的法脉学者,连至高协议要塞上那门遗物级的粒子对撞炮都能轻松操纵,诱爆区区一个主炮炮台的能量核心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可这样舰首就彻底完蛋了,但只要它后面那门重轨道炮的弹药舱不一起殉爆就还有救。
可惜。。。这次远航。。。又算是彻底破产了吧。。。元老院里那群老不死的又要咋呼了。
自己这次可能需要去争取瓦里乌斯和底比斯利的确切支持才能应付元老院的公裁。。。或许这次还得去找他,他一定会帮自己辩论,但。。。找他。。。他是谁来着?
自己为啥想不起来?
低头沉思了一会后,她奇怪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个她认为一定会帮她的人是谁了。
每当她开始思考这个人具体是谁的时候,思维就会不自控的发散偏移,让她无法继续思考。
算了,现在这些也不重要,其他人呢?
塔蒂亚娜呢?梅露兰呢?登舰舱最后肃清了嘛?。。。霍华斯?。。。差点忘了。。。他已经被自己杀了。。。
一股落寞和悲伤不可遏制的涌上心头。
她清楚记得那天自己亲手杀死的每一位同根的脸,无论他们当时是疯狂,悲伤,还是混乱。
自己只能给予他们灵魂最干净快速的死亡,并用爆燃枪彻底烧燃他们的身体。
而那天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后甲板上那只突破型特化的血肉卵朝她猛冲过来的时候。
那只恐怖的巨型血肉爬虫刚刚撕碎了自己最后仅存的几位荣誉卫队战士,正要向逃生舱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