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不见的桌下,一时充斥着恼人的暧昧。
顾怀曲被他缠得厉害,气得实在想破口骂一声“滚”,但碍于面前有人,只能忍辱负重。
郁承期见他面红耳赤,更不想放过了,这下不光想蹭他的腿,还想凑过来抱他。
顾怀曲见势不对,顿时一慌。
他情急之下忽地抬眸,那位仍旧一无所知的仙长喊道:“先、先停下!”
仙长停下了,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顾怀曲咳了好几声,装作得了风寒的样子,略低着头,神色不对劲道:“将那封信笺拿过来罢,不必禀报了,我亲自过目,若是有问题再叫你。”
对方应道:“是。”
顾怀曲从他手中接过那又厚又长的一封信,说道:“你出去吧。”
仙长出去了,顾怀曲总算松了口气,放下衣袖,露出了黑兮兮的鼻尖,转过头瞪着郁承期。
郁承期先发制人:“师尊别气,徒儿就是逗逗你嘛。”
他好玩似瞧着顾怀曲,边笑边拿出那块巾帕:“这回可以给你擦擦了吧?”
他三下五除,将顾怀曲的鼻尖擦干净了,因为有点用力,导致对方玉白的皮肤看起来红红的。
郁承期心念一动,拿着巾帕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凑过去按顾怀曲的后脑,薄唇吻住他。
顾怀曲耳根有些红。
虽然这是在严肃的军帐里,他却难得没说什么。
但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郁承期才忍不住又问出了这句话——薄唇擦着他的唇瓣,低哑道:“师尊,我可以在这试试吗?”
尽管这是句问话,但顾怀曲已然听出了他嗓音中的喑哑和急不可耐。
不等顾怀曲回答,他的衣带已经被郁承期拽住,用力扯了好几下,险些就被这个粗鲁的混账撕坏了。
不出几息的时间,顾怀曲衣襟散乱,领口敞开,外袍变得松松垮垮。
顾怀曲面色羞赧,整个人显得极为被动,因为不断避退,导致身体下滑,姿势很快就像是陷在了圈椅里,被郁承期密密实实地圈了起来,整个人无比愠恼,竭力维持住威仪,偏头躲着他,低声道:“快起来!这是军营,会有人进来的,你……发什么疯?”
“不会的。”郁承期自信地垂眸瞧他低笑,这样的视角,显得眼眸愈加深邃,“方才只能算意外。毕竟这是帝尊和仙主的地盘,谁敢擅自闯进来。”
顾怀曲无话可说,被郁承期扣住肩膀深吻,又被摸了腰,揽住脊背。
接下来……
就在顾怀曲被吻得有些发昏的时候。
郁承期忽然俯身蹲了下去。
顾怀曲茫然地一低头,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郁承期眼眸弯了弯,除了笑意,眼底更多的是幽暗狭促,让人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尝尝师尊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