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烛火只亮着最近的几盏。
灯影昏蒙,模糊了人的理智。
直到殿外忽地传来敲门声。
殿门笃笃地响着,有人在外面喊着“师尊”。
顾怀曲眼睫颤动的睁开,倏忽清醒了些许。
那好像是小徒弟安逾的声音。
顾怀曲骤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他竟然在让清殿的床榻上,与他的弟子接吻。
浓烈的羞耻感顿时令他脸皮发烫,下意识地想将郁承期推开。可郁承期狎昵的心思才刚刚戳破,正是欲念肆意横流的时候,收都收不住,才不想让旁人来打搅。
他又按住了顾怀曲的手腕,用力箍住,接着抬手明目张胆的在门外拦下一道隔音结界。
郁承期嗓音低哑,眼眸仍旧停留在顾怀曲那双湿润泛红的唇上,沉声道:“师尊,不要管他。”
“……”
顾怀曲觉得自己大约是中了蛊。
听到郁承期的这么说,脑中竟真掠过一道荒谬的念头,什么也不想去管。
他真是……
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荒唐的事。
……
最终,这天晚上顾怀曲谁也没见,郁承期也仅仅只是吻了他,而后克制住,没再做更过分的事。
但郁承期并不好受,有些胀疼,从背后紧紧抱着顾怀曲勉强睡了一晚上。
顾怀曲同样觉得不太舒服。
是被硌的。
这日过后,他们平常仍在人前装得旁若无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仙长们照旧来让清殿找顾怀曲商议事宜。
只是郁承期赖在让清殿里,不肯出来了。
这些日需要定夺的事情很多,而且都事关仙界各宗的疑虑,根本不好让外人听去。
众人围坐在殿内,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有话也不好直说。
过了半日,终于有仙长忍不住了,觉得郁承期太没眼力,说道:“……帝尊,我们与仙主有仙界的私事要谈,可否请你回避?”
郁承期有些不高兴,觉得凭什么?
该回避的是你们。
郁承期满脸写着冷漠,顾怀曲见他一动不动,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郁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