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赞叹似地点点头,“纯黑的心,多么艳丽的恶之花。”
“不,我是好人,心地善良,绽放的应该是热情红火的太阳花。”
男人,或者说黑色,答非所问后又陡然进入正题,“这么快就认出我了,我还以为会有有趣的猜谜环节。”
“谜语人就滚出去吧。”
钟名停顿一下解释道,“普通人可不会那样闲得没事,擦掉滴洒的油污蘸料,以及多动症一样整理平齐的衣服。”
钟名打断黑色想要说话的想法,继续道,“不必申明你不是洁癖而是整洁癖。”
黑色满意地点头,“和聪明人聊天真不错,省了说话的时间。”
没理会黑色话语中矛盾的逻辑,其实刚刚的理由不够确定黑色的身份,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又来做什么?”
黑色指指干净的盘子,“吃饭。”
钟名扫一眼,“你只点了最便宜的肉,蹭着免费的饮料空调坐了一晚上了。”
“穷啊。”黑色哭丧着脸。
“你的电影院呢?”
黑色正色道,“那已经不是我了。我现在是一个迷茫漂泊的青年,身无分文正在为了明天的生计发愁。”
“你要是在啃面包我更相信你一点。”
“哦,已经很晚了,那就不说废话了。”黑色抬起手腕看了看他那廉价的电子表。
“最近发生的大事,有关注吗?”
……海湾大桥!
钟名动作微不可查地一僵,牙齿猛的咬紧,嘴里一字一字地往外挤出,“是你们干的?”
凶狠得有如噬人的老虎,黑色被笼罩的威势弄得微微后仰,仿佛实质的情绪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不是我。”
黑色把自己摘了出去。
钟名闭上眼再睁开,暴怒的情绪退潮般卷回,表情冷漠到了极点。
黑色静静地观察着他,对他变脸一样的情绪转变毫无反应,小声自语,“快到极限了。”
“你说什么。”
钟名蹙眉,情绪的消退太过突然,导致他的感觉都错乱了。
“没有。”黑色饮尽杯里残留的冰水,“我是来帮你的。想知道这件事其中的隐秘吗?”
“你有什么好处?果真是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