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之人气的不是武信砍了分支,而是全然不把他们卢氏放在眼里。
今日砍分支,明日就能砍到主家来。
尽管杨广有意针对他们这些门阀士族,却也不曾像武信这般肆意妄为。
宇文化及急中生智,看着书信里的内容说道:“卢兄,消消气,陛下并未看完全部,还有一些事呢。”
“朕方才一时疏忽,倒是忘了看书信的其他内容,化及,你讲予朕听。”
杨广看了宇文化及,对方微微点头,他便知这事稳了。
根本不用他出面给武信擦屁股,事还有缓。
“是因为那卢氏小子,误了陛下定下的集结时间,信侯这才提兵上门。”
“朕说过,所有门阀士族子弟,也要前往大营集结,违命者,全家受到株连,此事信侯做的不错!”
杨广登时变脸,他只说过让门阀士族子弟集结。
至于定时日之说,全然没有此事。
全家受到株连,更是没有影的事。
可为了武信,他必须说过。
“卢卿家,你也看到了,信侯是奉朕的命令做事,你却不问缘由来兴师问罪。”
“朕没有追究你无法约束家族之人的罪过,已经是网开一面!”
“你想定信侯的罪,还是朕的罪!”
“陛下……这……”
“念及此事与你并未有太大干系,此事作罢,不得再提。”
“是,臣拜谢陛下。”
卢氏之人本是兴师问罪,一时间没想到自己成了戴罪之人。
“不用谢!”
杨广袖袍一甩,转过身去。
见状,卢氏之人不再自找没趣,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往外走。
待卢氏之人走后,杨广招招手,宫人将书信递了上去。
上边哪有说什么卢氏子弟延误,这才进行处置。
“陛下,是信侯之前与成都提起过定时日集结之事,成都临走前与臣说起,臣这才将此事作为了理由。”
宇文化及对于武信不能说十分了解,但也知道此人做事虽横,却也有着自己的规矩。
武信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那么结合宇文成都说起的事,想必十有八九是卢氏子弟误了时日。
“你做的不错,先前少诚逼你撞柱,你不计前嫌帮其开脱,朕要赏你。”
杨广不用费脑筋给武信擦屁股,又没有彻底得罪死卢氏之人,心情极为舒畅。
“先前是臣昏了头与那突厥交市,信侯之举,是将臣给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