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直觉告诉她,他心里一定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以至于他对大祭司有着一股莫名的恨意。神庙的祭祀活动每天都要重复三遍,节,亲们遇到任何问题可以去群里询问琼依,琼依会及时做出详细的解释。正文失望边缘灰尘逐渐散去,墙壁中的那扇门半敞着,一张谨慎的面孔从里面探了出来,幽幽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搜索了一遍,最后定在一脸落腮胡的莫帝森的身上。莫帝森虽然化了妆,但只要明眼人仔细观察,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势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对方显示已经认出他来了,莫帝森示意挡在身前的查德让开,他向前迈了一步,冲了着对方点点头。对方灰暗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流露出一种敬畏的目光,随即撇了撇脑袋,示意可以进去了。敞开的门只够容纳一人走过,莫帝森最先走了进去,安妮被他紧拽着手,也随后跟上去。站在墙壁的里面,她抬头看着四周,这里极为隐蔽,左边是那堵厚厚的墙壁,右边侧是一座石砌而成的高大建筑的背面,地面上凹凸不平,无疑平常很少有人从这里走过。随从们从外面进来的空隙,那人不时戒备地四处张望着,一副很谨小慎微的模样。他年龄大约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穿着祭司的细麻长袍,长袍下摆粘着一些泥土,似乎他刚刚过来的时很匆忙。安妮扭头望了一眼紧紧拉着她站到一旁的莫帝森,他今天从皇宫里出来的目的已经明朗化了,事情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是要陪她出来走走,而是他在大祭司身边安插了一名卧底,他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来见这个人的。自古以来,每个有野心的君王都把自己的疆土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们从不花心思在女人身上,因为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调节乏味生活中的一味调节剂。她该早看透不是吗?一听说要出宫,还像个傻瓜一样满心欢喜,单纯地把这一次出来当成是她与他的第一次约会,想不到结果竟会是这样,想到这些,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坠到了失望的边缘。随从们陆陆续续进来了,那个人极小心地把半敞的门关上,一切又恢复成了原样,一面毫无痕迹的班驳墙壁。那人在皇子殿下面前微躬了一下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莫帝森挥手示意对方在前面带路。一行人跟在那人的后面踩高低不平的狭窄小路。安妮微低着头,任他拉着走在身侧,暗淡落寞的小脸被黑面纱紧紧裹住,他察觉不到一丝异样,只是掌心里微冷的小手让他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很快穿过狭窄小路,四周宽敞起来,面前出现了一丛密密的树林,里面种满了高大的榕树和青葱欲滴的棕榈。那个人在一颗高大的榕树下站定住,转身屈膝行礼。“尊敬的皇子殿下。”莫帝森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轻轻摆摆手。“这里不同于皇宫,礼仪就免了吧。”对方道谢着从地上站起来,惶恐地垂着头不敢抬头直视皇子殿下,静静等候着皇子殿下的指示。随从们分散在四处,默契地为皇子殿下的安全做着充足的警备工作。一切处在一种静默当中,莫帝微垂着眼眸,缓缓开口,“最近他们的行为似乎有所收敛,一切都太过于平静了,本王子预感到这里面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你最近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殿下,以大祭司为首的几名祭司势力的核心人物现在聚会的地点在十几天前更改了。以往他们在大神庙里内殿的一处密室里,臣下潜入隔壁一间储藏室里,透过秘密凿出的小缝探听他们密谋的内容。可是从十几天前开始,他们每天会在早上第一次祭祀过后,从神庙的侧门出去,臣下跟踪了几次都被他们七拐八绕之后甩开了。”“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最近一无所获。”皇子殿下低声说着,低沉的嗓音里明显带着一股浓浓的不悦。因这句满含斥责的话,那个人全身微微颤抖,惊恐的目光飞快地看了一眼皇子殿下阴沉的脸庞,很快低下头去,狠狠咽着口中的唾沫。“臣下无能,臣下只观察出他们与另一个人在外面会合,最近似乎在密谋一件重要的事,至于具体内容臣下三天前从密室里听到一些零星片语,说是要在您登基大典的祭祀仪式上制造一场意外……”那个人说到这里,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头直垂到胸口,双手不安地在身前的长袍上来回轻搓着,看得出那双手也在发抖。祭司势力秘密商量要在他登基大典上采取行动,她黯淡无光的小脸微微有了些许生机,缓缓抬起头,阳光透过树叶的隙缝洒在沉思中的俊脸上,他紫色的眸微眯起,瞬间聚满了危险的森寒。“无论他如何隐藏,本王子总会一眼认出那双粘着疯狂血腥的双眼。他想要十年前的事再次上演,哼,本王子决不会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