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东西放在她怀里,接也不是,放也不是。仿佛有两根线把自己和它们连起来,一根红线,一根蓝线,倒计时器在耳边滴滴响,催促她赶紧选一根剪掉。
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考验她的陷阱。
见她不说话,江同允问:还有些不在家里,我明天去拿给你。
他不会是想把这些都给她当工资吧?
不不不,温亦寒实在是吓到了,把这堆东西小心地放下来,我不用这么多,真的不用。
那你挑吧,喜欢什么直接拿就好了。
她的金主大方得吓人。
温亦寒不知道别的金丝雀是怎么和金主谈钱的,但是她可以确定,肯定不是像现在这样。
江同允不按常理出牌,她从前积累的那点工作经验完全用不上了。
快挑呀。他又在催促了,见温亦寒还是不动手,大有自己帮她挑的意思。
温亦寒实在是怕他又把这些都塞给自己,于是随手抽了一张银行卡:就它吧。
就这个够吗?江同允翻翻这堆家当,想继续给她拿些。
她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双臂:不要!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又赶紧补了句:放我这里万一丢了怎么办?还是先放你那里吧。
江同允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同意了。
行吧,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那张卡捏在手里汗涔涔的。
温亦寒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江同允疯了。
一个敢给,一个敢拿。
谈钱谈成这样,说句诡异也不过分。
她忽然后悔了,如果时间倒回到昨天下午,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听英姐的话,拒绝这个二世祖,重新找个正常的金主。
对了,你有喜欢的剧本吗?我给你投资吧。江同允东西收到一半,忽然又想起来这件事。
人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大脑会变得特别灵光,会脱口而出一些看似合理的借口。
比如温亦寒说:我拍戏其实就是为了消遣,打发时间而已。
这样啊,那确实不用太辛苦,随便拍拍就好了。
温亦寒点头如捣蒜。
她现在只希望江同允赶紧把这堆东西收了,她实在害怕他又出整出什么奇葩的路数。
但怕什么来什么,江同允把这堆东西拨到一边,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一开口就是平地惊雷。
我其实有个小小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