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这一次南巡,齐布琛和四阿哥之间更是比往常亲密默契了许多。四阿哥对齐布琛,除了以前的感激,喜爱之外,更是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齐布琛刚回到京城,就接到佟家传来的消息,林氏有孕。齐布琛大喜,回报了四阿哥和那拉氏后,赏了许多东西回佟家。
回府第二天,四贝勒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钮钴禄氏格格身体微恙,四阿哥大发雷霆,杖毙了她身边伺候不经心的嬷嬷和大丫鬟。其他丫鬟杖责三十,也被赶出了钮钴禄氏的院子,交由福晋处理。之后,他在钮钴禄氏的院子里全部放上了自己的人,并免了她对那拉氏的每日的请安,只让她好好留在院子里休息。他在南巡途中带回来的礼物,也如流水般被送进了钮钴禄氏的院子,除了福晋外,其他人都只得到很少的一点。
那拉氏听着四阿哥的安排,脸都快笑僵了,心里直将钮钴禄氏骂得狗血淋头。李氏更是愤怒地恨不得撕了钮钴禄氏。
齐布琛之前还以为钮钴禄氏是真的生病了,但是当她某此在四阿哥的陪同下去看了钮钴禄氏后,沉默了。
钮钴禄氏是真的病了,但她的病是人为的。四阿哥每日送大补的药给她,可她的病偏偏是不能大补的。她的房间里,放了许多彩釉的瓷器,每日点的檀香似乎也有些问题。这分明是四阿哥有意在拖垮她的身子。
再加上,现在她身边全是四阿哥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日每日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钮钴禄氏不是笨蛋。她自然是明白了四阿哥要慢慢磨死她的用意。每当她精神好一点的时候,都会在院子里尖叫,发怒,要求见四阿哥。可是四阿哥牌在她身边的,都是些会点手脚功夫的粗使嬷嬷,她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她就像是一头困兽,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却想不到救自己的方法。
钮钴禄氏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四阿哥那么宠她‐‐几乎独冠后院的侍寝次数(尽管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次数非常多),流水般地赏赐‐‐为什么现在又要这样对她?
在四阿哥带着齐布琛去看她的那次,她是清醒的,所以向抓着救命稻糙般问他。
四阿哥冷哼一声,道:&ldo;你心太大,心机又深,刚进府没多久,就能拉住福晋扶持你了。还没接管府里事务,你就能够收买福晋的人,往侧福晋的院子里放人了。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你居然在南巡途中,对齐布琛下药!爷倒是好奇你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没想到,爷身边的侍卫,都能被你给拿捏了!钮钴禄家给你的银子和情报,倒是不少啊!若是留你这样的毒妇在府中,爷的子嗣,迟早都死在你的手里!&rdo;
钮钴禄氏脸色发白,跪在地上磕得额头上直流血:&ldo;爷,婢妾错了!求爷饶了婢妾吧!婢妾是因为太嫉妒佟侧福晋能够和爷一起出门,婢妾知错了。求爷饶婢妾一命吧。&rdo;
四阿哥的眼神冷漠到了极点:&ldo;晚了,原本爷想着,你若是一生无子……&rdo;留着做做靶子,给额娘传传爷后院里的情况也好的,&ldo;可惜……&rdo;现在觉得,留你在府里,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钮钴禄氏想起了四阿哥每次都要赏的蜂皇浆,脸色一片灰败。她凄厉地尖叫:&ldo;您不能这样做!婢妾是德妃娘娘亲自赏赐给爷的,您不能这么做!爷,婢妾死了,会影响您和德妃娘娘的母子情分!求您看在娘娘的面子上,饶了婢妾吧!&rdo;
四阿哥冷冷道:&ldo;谁说那你死了?你不是病了,正在好好养着吗?&rdo;额娘虽然可能想从钮钴禄氏嘴里了解到他后院的情况,但绝对没有想过要拿着她对付自己后院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拉着齐布琛就走,对身后传来的越发凄厉的惨叫声无动于衷。
齐布琛的心跳得非常快。她只能捏着手绢捂住自己的心,才能让自己感觉稍微冷静一点下来。
目睹这一切之后,她不寒而栗。
四阿哥实在是太狠,居然在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她的孩子。他还做出那么宠爱她的样子,将她高高捧起,让她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和隐忍,和李氏针锋相对。
虽说她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因为她要害自己,自作自受。可从一开始就打算将她捧杀的四阿哥,让她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四阿哥拉着齐布琛回了繁景院,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齐布琛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个冷漠的男人了,只是下意识地顺从着他。
四阿哥抱着她,低声道:&ldo;齐布琛……你不用害怕,她是经不住诱惑,才会变成那样。我永远不会那么对你。&rdo;
齐布琛抓着他衣服的手微微颤了颤。她将脸埋在他怀里,问道:&ldo;您是什么时候决定那么做的?&rdo;
四阿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ldo;在选秀那次,看到她陷害庶姐,又得知额娘想要将她指给我之后。那一次,你也应该看到了的。&rdo;他是想去看她,没想到却看到了钮钴禄氏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