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舟对飞云寺的这些历史来历什么的并不太感兴趣,但是见顾风培谈兴正浓,也不好打扰,只能耐心的听着老人介绍,见老人好不容易介绍完了这段历史,便连忙询问自己关心的事情来。
“二爷爷,您经常过去,那您认识寺里的玄静师傅吗?”
“玄静?没有什么印象。小舟啊,这么多年我虽然经常去飞云寺,但也只是与智空法师有往来,其余的,有几个见了面虽然能知道是寺里的师傅,但是却不知名姓。”
顾雨舟见老人如此说,略微有些小失望,但又立马问道:“爷爷,那您最近还去寺里吗?如果去的话,可不可以让我陪您一起去?”
“你这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客气?我去飞云寺纯属闲来无事,既然你有事,那我和你专程去一趟就行,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智空法师也日益老迈,我们怕也是见一面少一面,你看你的时间,我随时都可以。”顾风培知道顾雨舟肯定有正事,就如此说。
“爷爷,既然这样,那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一早咱们就去飞云寺走一圈儿,咱们也来他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吧。”顾雨舟半开玩笑的与老爷子敲定了这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顾雨舟就收拾停当,给孙晓寒去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的去向,而且特意嘱咐有人询问,就说自己陪老人去飞云寺会老友去了。
顾风培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他还特意带上了为智空法师准备的一个全新的红木棋盘。因为害怕人多而太过引人注意,所以顾凝秋并没有随他们一同前往。
顾雨舟自己开车,因为怕老人晕车,所以开的不算太快,所幸阅山的距离不算太远,时间不久,他们就来到了飞云寺外的一块空地上。
“小舟啊,车就停在这里吧”,顾风培一路上做起了向导,此刻更是指导着顾雨舟停车。
顾雨舟将车停稳,便下车为老人开门,他拿上为智空法师准备的棋盘,便搀扶着老人往寺内走去。
顾雨舟和大多数人一样,无论是否信奉佛祖,但只要来到寺庙,就会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敬畏的气息。
飞云寺的确不大,而且也没有像其他的一些寺院那样被开辟成为旅游景区,而依旧是一个为数不多的专供僧人清修的场所。顾雨舟在路上已经从顾风培的口中知道了这一切。飞云寺的风景很优美,苍松古柏,随处可见。
顾风培不愧是寺中的常客。偶尔碰到的僧人都会双手合十同老人打招呼。在他的引领下,爷孙二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智空大师的禅房。
大师的年龄与顾风培不差上下,但是略显清瘦,而且更加精神。老友见面分外热情。顾风培对着智空法师深施一礼,笑着问道:“大师,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啊?”
智空大师双手合十,念诵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托顾老施主的福,贫僧还算康健。顾老施主可是风采依旧啊。来,快快有请。”
智空法师的禅房不大,但是特别的干净整洁,禅意十足。
有朋自远方来,智空法师非常高兴,特意为他们爷孙两个泡上了自制的清茶,虽是寺里自制的土茶,但是因为用的是山泉水,而且冲泡方法得当,也自有一股清香在其中。
顾雨舟是第一次喝这样的茶,所以再三对智空大师进行感谢。
顾风培将精心为大师准备的红木棋盘亲手赠送给了智空。智空大师深表感谢,但毕竟是出家人,得道高僧,四大皆空,对这些东西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作为一对相交多年的棋友,既然相见,难免要在棋盘上互相切磋一下。顾雨舟见他们有意下棋,而且此刻禅房之内并无外人,便向顾风培示意,经其同意之后,并向智空法师询问起了玄静师傅。
“玄静?”听闻顾雨舟要找玄静,智空大师明显有些疑惑,顾雨舟以为智空大师肯定是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指名道姓的找玄静,但是大师接下来的话却让顾雨舟颇感意外。“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是不是搞错了,敝寺虽算不上什么古寺名刹,但是也颇有些来历,寺中僧侣辈分也颇为严格,现在贫僧为寺中智字辈的唯一一人,之下分别为玄字辈与永字辈,目前玄字辈共有三人,分别为玄宁、玄清、玄信,其余的皆是信字辈,并无施主要找的玄静。”
“没有玄静这个人?这不应该啊。”顾雨舟有些疑惑,不自觉的就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敝寺中确实没有玄静此人。”智空大师无比肯定的说。
“大师,得罪了,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大师见谅”,顾风培见状赶紧圆场。
“无妨,只是没有办法帮助到这位小施主,还望见谅”,智空大师笑着回答道,但是因为见到顾雨舟依旧是满腹狐疑,就又说道:“小友,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敝寺中有玄静其人的?”
顾雨舟听到智空法师发问,便站起身深施一礼,说道:“大师,我也是受人所托,但是此事于我那位朋友至关重要,而且这其中难免会牵扯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请恕我不能据实相告,另外,今日之事还请大师一定要替我们保密。”
“小友请放心,贫僧早已看破红尘,又岂会再受俗世的烦扰。”
“好了,小舟,大师自有分寸,你第一次来,到外面四处转转,让我和大师静静地下盘棋”,顾风培笑着说道。
“永心”,智空大师冲外面叫了一声,一个小僧人应声走进蝉房。“带这位施主到寺内四处走走。这位是顾老施主的孙子,切不可怠慢。”
永心点了点头,说道:“施主,请随我来。”说完就在前面引路。
顾雨舟在永心的带领下来到了大雄宝殿,虽说规模不大,但是其中的佛像个个宝相庄严,而且壁画也十分的精美,顾雨舟虽说是理工科出身,但是对艺术也有着天然的兴趣,他知道二爷爷每日在侠沟也很是无聊,正好借此机会让他好好地散散心,所以也就走得很慢,看得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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