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上的史努比睡衣,被沈寂撂在了浴室的洗脸台上,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则被随手扔到了地上。
花洒冲下温热的水流。
浴室门关了,里头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和悄悄咬耳朵说话的声音。
“虽然但是。”姑娘嗓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呜呜咽咽的,还有点儿迷茫,“为什么要在浴室?”
“我刚打完架,有汗。”男人嗓音沙哑紧绷,低声,“顺便和你一起冲个澡。”
“?”
“冲完我们进屋继续。”
“……???”
事实证明,单身三十年的老男人真的很可怕。
一夜过去,温舒唯腰酸背疼腿抽筋,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终于从魔爪中脱身,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严重超负荷的高强度“运动”,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温舒唯没能下得了床。
工作日,闹钟七点半准点儿响起,她头昏脑涨,全身酸软无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皱着眉头嘴里胡七八糟地嘀咕着什么,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捂在被子里,像颗小粽子。
叮叮叮,叮叮叮……
终于,在第三波“催命铃”响起的前一刻,闹钟被人关了。
“……”扰人清梦的铃声终于被拍飞,睡梦中的温舒唯弯了弯嘴角,眉头舒展开,安详地重新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被窝里的一团再次拱了拱。
有点想上厕所。
怎么办?
好困啊……憋着吧。
就在温舒唯内心深处天人交战,纠结着是缩在被窝里继续梦周公,还是睁开眼睛下地去上厕所。就这么纠结徘徊纠结徘徊地憋了大概过了半分钟,她败北,终究还是撬开了自己重如千斤的眼皮,把盖住脑袋的被子给拉了下来。
没有预想中的刺眼光线。
卧室的挡光帘拉得严严实实,整个空间昏沉黑暗,还跟晚上似的。
温舒唯迷迷糊糊还没睡醒,在被窝里动了动,只觉全身上下像被重型机车给重重碾压过似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正要准备坐起来,却忽然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
温舒唯:“?”
温舒唯疑惑,茫然地伸手一摸,嗯?触感结实修长,是条男人的手臂。
温舒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转过脑袋,往自己的左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