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勾了勾嘴角,盯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玩味重复,调子又低又懒散,“假把式?”
温舒唯:“……”
温舒唯朝他干巴巴地笑了下,摆摆手,“误会,误会。”
沈寂一侧眉峰挑起来,“虚壮?”
温舒唯继续干笑,“用语不准确,不准确。”
“我的小温同志,”沈寂手臂收拢将她腰身箍得更紧,与自己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低下头,唇停在距离那张粉色唇瓣儿半寸许的距离处,用声音描摹她唇形的轮廓,低沉沙哑,细腻得可怕,“你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
外头狂风呼号,又是大雨又是电闪雷鸣,温舒唯心里本就紧张忐忑,被他这么损人似的一夸,不只手心,连背上都冒汗了。
她动了动唇,发现自己喉咙发紧发不出声音,十指不可控制地微微发颤,最后收握成了两只拳头。轻轻咬住唇瓣。
沈寂张嘴,往温舒唯的下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哑声呢喃似的低语,“知道什么样的人最不能挑衅么?”
温舒唯:“……”
吃……
吃不消了,太吃不消了。
想她活了这么整整二十几年,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小说电影什么的也看过许多,没人说过前戏这个环节这么漫长磨人啊……
简直就像加了蜜的升级版满清十大酷刑。
温舒唯大脑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寂咫尺的脸,只觉呼吸都极其困难。
他不依不挠,贴她更近,拿鼻梁轻轻蹭了蹭她滚烫娇红的脸蛋儿,从鼻腔里懒洋洋地哼出一个音儿:“嗯?”
“……不,”温舒唯好不容易才找回声带的发声功能,磕巴着回,“不知道。”
“欲求不满的男人。”
沈寂答完,低嗤了声。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温舒唯眸光微跳,觑见他情动到极致的眼眸深处,似有某些复杂到极点的隐忍和怜惜。
没等她细看细想,他已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大掌垫住她后脑勺,往上轻抬,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停了。
卧室地面一片狼藉,凌乱散落着几件男女衣裤和好几个揉成一团的卫生纸。某件灰粉色的不明物体被扔在衣柜和门之间的夹角内。
沈寂额前短发还淌着汗,紧硕漂亮的胸肌腹肌上也蒙着一次薄汗,屈着一只长腿靠坐在床头,等呼吸稍稍平缓,他重新躺回床上,一身书,将边儿上包成粽子的丫头连人带被裹进怀里,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