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玉思考了一下:“心理治疗和吃药,就是‘治本’和‘固本’的区别吧?”
莫榭点头:“是。”
戚白玉撇撇嘴:“反正药是从你那儿拿的,也不要钱,就。。。。。。一直吃着呗。”
她送莫榭到门口,看他重新坐上轮椅,才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戚白玉走到桌前,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红色小药盒,打开,里面四个格子放着八颗一模一样的药片,她随便抓出来两个丢进嘴里,再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和着把药片吞下了下去。
吃完药,她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盯着空气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什么,弯腰拉开床头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旧照片,四个人,欢笑着挤在镜头前。
她抬手摸了摸相片上的人,鼻头微微泛酸。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他面前提你的事呢?”她的指尖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快了,快了。”她嘴角露出一丝悲伤的笑容,“这件事一定要谨慎,你一定要有耐心。。。。。坚持住。。。。。。”
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照片的表面。
半球形的泪珠仿佛一个天然的凸透镜,将照片上人的笑容放得更大,随着水珠的颤动,那开朗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扭曲。
戚白玉抬手将那颗泪珠擦去,眼神逐渐坚定:“再等我一段时间,等我。。。。。。”
她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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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伊“噔噔噔”跑上楼,“咚咚咚”急促地敲着戚白玉的房门的时候,戚白玉正在床上睡觉。
昨天凌晨回到鬼屋,又连夜将之前坏了的面具重新缝合,实际上戚白玉在见方莹之前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此刻回到房间,原本是在看相片,谁知道困意袭上来,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手里的相框也滑落在地上。
戚白玉下床的时候还差点踩到它。
刘伊还在敲门,一边喊一边敲,但她还是先小心翼翼地把相框捡起,仔细擦干净上面肉眼并不能看到的灰尘,将它重新收回床头的抽屉中,这才转身去开门。
“白,白玉姐姐。”
刘伊敲了半天门也累得很,说话还喘着粗气。
“怎么了?”戚白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