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啊,是惊诧——
裴延突然从背后,单手勾住了她的腰,将她直接抱了起来。她赤裸又精致的背脊,与他的胸膛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
他全程都闭着眼睛,另一只手在浴桶旁探了探,寻好位置后,稳稳当当的将她抱进了水中,淡声道,“好了。”
陶缇在水中,脸颊绯红一片。
裴延闭着眼睛,心中默数着步子,又退回到窗边,转过身对着墙,“洗好了与孤说,孤再抱你出来。”
陶缇恨不得将脸埋在水中,低低的应了声。
不多时,她便洗好了。
裴延又算着步子,重新走到她面前,陶缇上一秒还诧异他的记忆力和方向感,下一秒,就被他从浴桶里捞了出来,直接搂在了怀中。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柔软的腰臀,猛地一顿,又赶紧收了回来,“冒犯了。”
陶缇脸颊滚烫,细声细气的说了句没事,又以最快速度擦干身子,对他道,“衣裙在床上。”
裴延“嗯”了一声,抱她往床边走去。
陶缇两只手紧紧捂着胸口,这次裴延的手很稳,没碰到其他地方,只勾着她的腰。
他的掌心有些粗,又烫的厉害,贴着她细嫩的肌肤,仿佛要让她在他的掌心融化。
坐到床上后,陶缇轻轻松了口气。
裴延转过身,背对着她,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压抑的欲念。
天知道,触碰着她柔软的腰身,鼻尖盈满她身上湿润的淡淡香气,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感受到身体的躁动,为了不在她面前失态,裴延捏紧了拳,嗓音低哑道,“你换衣裳,孤先出去。”
也不等陶缇回答,他就大步往外走去,“啪”的一下开了门,又“啪”的一下关了门。
陶缇坐在床上,看着那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愣了片刻。
裴延他真的……好正人君子哦。
可是,穷奇好像说过,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会有种本能的性冲动。自己都光溜溜的在他怀里了,他好像都没什么反应,基本等同于一个无情的扛货机器……
陶缇低下头,勾开衣领看了眼,乌黑的眼眸泛起一阵深深地疑惑:虽然不算特别饱满,但还是挺有料的呀,难道他喜欢平的?
屋内的小姑娘陷入对自身魅力的怀疑中,而屋外,裴延身形端正的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
浩哥儿歪着脑袋看向他,见他肃着一张脸,浓眉紧拧着,只当他在思考什么极其重要的大事,直到——
“裴郎君,你怎么流鼻血了!”
裴延,“……”
此时,徐文鹤捧着一个竹编簸箕,慢悠悠走过,“裴郎君,可需老夫给你配一副清心降火的药?”
裴延嘴角一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