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现在在家一天的风险就高会更高一些,她必须要让奶奶尽快地被送到医院去继续接受治疗。
“你们陆家的事情,我没有义务买单。”靳北城冷冷地扔给她这句话,直接从她身边走过,想要穿过她的身旁走出休息厅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尔曼立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等等!”
尔曼抓着他手臂的手很用力,因为实在是太紧张了,她害怕靳北城这样走掉之后今晚她就找不到他了。
“当年把靳伯父送进监狱的人是我爸,跟我奶奶一点关系都没有,老人家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能帮帮忙?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是吗……”尔曼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低姿态地求他,“就算你真的要报复,也求求你缓一缓,等过了这一阵子好不好?”
她并不是要靳北城立刻放弃报复陆家,因为她知道这根本是天方夜谭。他步步为营的一切都是在为摧毁陆家做铺垫,包括娶她。
靳北城的咬肌略微紧了一下,看着尔曼的眼神里面从冷漠变成了厌恶。
“无辜?当初我爸也是无辜的,你们陆家其他人,怎么没人帮他?”靳北城像是拂掉灰尘一般直接毁掉了尔曼紧紧抓住他的手。
对靳北城的这句话,尔曼有些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靳北城转过身就要推门离开,尔曼立刻开口,声音晦涩:“奶奶很喜欢你的,上一次在医院奶奶在病房里听到外面你的声音,还问我你为什么不进去。”
尔曼不是苦肉计,也不是想把自己说的多可怜,只是很想告诉靳北城。
靳北城的脚步忽然停顿了一下,他微微回过头来看向尔曼,脸色要比之前平静了很多。
“昨晚你说陆家人是陆家人,你是你。现在说你奶奶跟陆家人是两回事,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陆家到底还有哪些人?”靳北城的话语带着轻微的讽刺的味道,让尔曼一时间语塞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指甲却是紧紧地攥进了手心里面。
靳北城没有再停下脚步,而是直接了当地离开了。
休息室内,尔曼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她还以为,他就算再怎么冷漠应该也不会见死不救,但是现在看来她还是看低了靳北城。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休息室的时候,忽然间从休息室的一旁后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宁总,轻点儿……”女人的声音很柔弱,像是挤得出水来一样,让尔曼蹙眉。
这个时候,两个人影忽然间从一个屏风后面钻了出来,男女是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周身仿佛散发着热气一把。
这间休息室的装修风格是中式的,因此到处都是刺绣屏风,人躲在屏风后面的确是看不见的。
尔曼被这两个忽然间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两个人抱在一起拥吻的样子,当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的时候,尔曼再一次被惊到了。
“宁泽?”尔曼很确定地开口,皱着眉心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像是被打扰了一般,有些烦躁地推开了身上的这个女人,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嘴角上面残留着女人的口红印记。
宁泽的长相是属于特别张扬的类型,好看地张扬。他不像是靳北城,靳北城的长相一直都是沉稳的,从来都不会做越格的事情,但是宁泽不一样,即使他不说话什么都不做,单单只是看脸,也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很野。
宁泽痞痞地笑了一下,一边擦掉口红印子一边一把抱住了身边女伴的纤细腰肢,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尔曼的面前。
“你不是在法院门口遇到的那个实习生吗?”宁泽的目光里面带着探寻的味道,“哦不,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靳太太?”
宁泽的话落,尔曼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此处。
“你在胡说什么……”尔曼还试图辩解,她知道靳北城是不允许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胡说?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宁泽笑了一下,这样的人渣嘴角还有一个梨涡,他伸手挑了一下身边女伴的下巴,目光魅惑地看着女伴的眼睛道,“宝贝?还是甜心?”
尔曼气的脸都涨红了,宁泽真是个人渣!
她想到了他跟南方之前的关系,心底就替南方不值得。
现在南方被抑郁症困扰,几乎每天都需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够入睡,但是这个男人却在这里拥着别的女人亲昵地叫着甜心和宝贝。
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