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府的武仆在南苑房顶上监视了半月,将情况如实禀告给闵祥安。
他听完嗤笑一声,语调不阴不阳,“年轻人气血旺盛,不误事便由他去吧。”
这十来天郁晚都窝在院中没出过门,白日人多眼杂,晚间夜夜有人蹲守,她仿佛又回到先前入狱的日子。
唯一不同的便是闵宵,他变着法子给她解闷,白日出门办事,回来时给她带零嘴和话本,日常事务也从书房挪到院中来办,话说得不多,纯粹陪着她做个伴儿。
和他相处久了便觉习惯,闵宵性子偏静,但他不嫌她闹,也不拘着她。
但郁晚总觉现在不成样子,每回一到晚上,不知怎么的就和他滚到一起,除了交合能做的都做了。
闵宵总说各取所需,她半信半疑。
若是她多想还好,可万一闵宵真有什么心思,她心里本就有愧,当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血海深仇还未报,她无甚儿女情长的心思。
“在想什么?”
闵宵吐出乳尖,细细啄吻她的颈间,唇上湿红,吐息灼热,满身情欲气息。
郁晚有些痒,偏头躲了躲,她又想起他说的“各取所需”。闵宵看着清冷,其实是个重欲的人,或许并非假话。
面上覆下阴影,粗重的气息靠近,郁晚伸出手指抵住落下来的唇,拢了拢半褪的衣裳,“今晚没有人来。”
她留意了,屋顶没有动静。
闵宵停下动作,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郁晚,似一池幽深的水,将她吸卷进去。
半晌,他突然张开唇,舌头卷着指尖将她的手指含进口中,牙齿咬着指节轻轻地磨,他握住她的手腕前后施力,她的手指在他口中进出,舌头灵活地舔舐指身,将指根都沾湿。
他唇上越发地湿,眸色越发地深,吐出那两根湿淋淋的手指,声音沙哑,“我想要。”
他俯身对上她的唇,停在呼吸相闻的距离,眼睛仿佛带钩,“你想不想?”
郁晚脑中昏沉,那抹微弱的理智与挣扎瞬间被浓重的欲淹没,本能带着她朝那早已抵着她的硬挺伸出手。
唇与手一同覆下,帐中喘息迭起。
*
暑气已消,寒气未起,正是宜人的初秋时节。
日头尚在东山巅上,黄澄澄的朝晖笼着南苑,染彩的草叶披着露水,拂面的晨风带着蒙蒙薄雾。
外间仆人往来,备早膳的,洒扫的,办事的,步履踩着一日的开头匆匆行过。
房门自里敞开,余光里人影晃动,芳姐儿停下手里的扫帚准备给宵公子问安。
方直起身,脸上热切的笑意生生僵住。
那半月前匆匆见过一面、让宵公子金屋藏娇的女子正站在廊下,对着初升的日头抻了个懒腰,嘴里还惬意地喟叹一声。
郁晚一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惊愣的脸,她赶紧收了动作,两手交迭在腹前,端出闺房小姐的姿态,带着得体的微笑盈盈上前。
“姑姑,我姓郁,敢问您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