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出休息室门口,就被母亲给拦住。李曦瑶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样子,不悦道:“马上就该你表演,你要去哪里。”
“妈,傅晨祤他…他现在在卫生间,整个人情绪不太对,对”温钰着急说,“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李曦瑶不清楚为什么傅晨祤也在这儿,也不管傅晨祤出了什么事,她只想让温钰去参加比赛,神情严肃着:“不行,什么场合你分不清吗?。”
温钰身体发慌,见母亲没有妥协的打算,用力扯开她的手:“对不起,妈,他现在需要有人在身边。”
李曦瑶许是穿了高跟鞋,被这么一扯,身体趔趄一下,恼羞成怒说:“温钰,你别后悔!。”
温钰打电话让管家马上带抑制剂和阻隔贴过来,随即赶到洗手间,看见了躺在地上蜷缩的傅晨祤,为避免信息素散发,影响到过路人,温钰连忙锁好门,深蹲在傅晨祤前面。
傅晨祤表情痛苦无比,额头尽是冷汗,发觉有人在叫他,睁开了猩红的眼。
突然之间,温钰惨叫起来:“嗯啊啊啊啊!”
傅晨祤如疯子般,一口咬上温钰的肩膀,白衬衫染上红,肩膀流血了…。
傅晨祤尝到血腥味,眼神贪婪起来,整个人紧紧抱住温钰,生怕怀里的人逃跑似。
温钰被咬的面色发白,浑身无力,任由傅晨祤抱着。他疼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傅晨祤又发疯咬上刚才位置。“嗯…啊!”,伤口被重咬,温钰放射性捶打傅晨祤,企图让他找回理智。
咬过之后,傅晨祤依旧不放,滑腻的舌头开始舔舐起伤口。
温钰被咬的神志昏沉,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浑身无力,任由傅晨祤为所欲为。
温钰觉得自己要晕迷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来了。管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顿了片刻,再顾不得其他,迅速往傅晨祤身上打抑制剂。
傅晨祤逐渐恢复理智,他看着怀里绵软无力,脸色苍白的人,那浸红的衬衫格外醒目,身体颤抖起来,低垂下头,小狗讨好主人般,乖巧抵在温钰额头,满声哽咽道:“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精神浑噩的温钰听见傅晨祤的声音,知道他清醒了过来,眼中弥漫的泪水终于滑落,委屈道:“疼,傅晨祤,我疼。”
傅晨祤双手缓缓抱住温钰,紧闭着眼睛,小声歉意道:“对不起。”
等两个人情绪稳定下来,傅晨祤简单处理了温钰肩膀的伤。傅晨祤贴着阻隔贴,不再散发出浓郁的信息素,幸好温钰和管家是beta,不然这种浓度的信息素是很容易引发混乱。
两人坐车回到傅晨祤的住所。傅晨祤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人正处于虚弱状态,但他担心温钰肩膀上的伤会发炎,于是处理好温钰的伤口,才安心躺下。
温钰显示也不好受,因为音乐会和被临时标记让他的身体处于长时间的紧绷状态,一碰床就昏睡过去。
,不由让温钰佩服。
滑梯这边是音乐盛地,温钰油然而生的兴趣一下就上来了,他簇拥在人群中,听着别人弹奏的乐曲,显然,音调有些粗哑,大抵是个劣质小提琴,好在弹奏的人技术不错,勉勉强强可以把乐器的缺点覆盖住。
傅晨祤看着温钰到了音乐盛地,眼睛放光,不禁问:“要上去试试吗?。”
出奇的,温钰只是摇头。
他不会抢风头,虽说这句话是有点自大,但温钰确实在音乐的天赋是无可比拟的,所以如果他上去弹奏,是坚决不会放水,他也知道站台上表演的人也一定非常热爱音乐,是无比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听众。所以他选择摇头。
舞蹈看了,相声和音乐也都听完了。温钰还想再逛逛,傅晨祤默默陪着看着他。
两人都止住脚步,在前面的是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它的灯光在夜幕中显得格外柔美,它缓慢的沿着轨迹旋转着,犹如一个巨大的时光齿轮。
温钰心中一动,眼神亮晶晶的望向傅晨祤,傅晨祤瞬间被打败,说:“那上去坐坐吧。”
温钰一脸欣喜,屁颠颠跑过去。他们选了一个紫色灯光的座舱,摩天轮缓缓上升,地面越来越远,温钰雀跃着望着天空,仿佛真的能触碰到闪闪发光的星星,城市的无比壮丽的全景在最高点处一览无余。
温钰篡紧傅晨祤的手,像一个出生的新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惊呼道:“哇!你快看,城里的霓虹灯和满天星重合了,好漂亮!。”
傅晨祤随他视线向远处望去,心想确实很漂亮,但其实没有你漂亮。
温钰像感知到什么,两手牵着的手泅出汗来,他茫然回头看向傅晨祤,那眼神无比澄澈明亮,秀气的小脸在灯光时有时无的照耀下朦胧起来,傅晨祤喉结一动,由一只手握着温钰的手改为了两只。这下,温钰慌了神,心咚咚咚地敲打着胸腔。
在摩天轮下坠那刻,傅晨祤就附唇上来,清凉的触感让温钰瞳仁震惊,傅晨祤也没闭眼,眼神既像清醒又似迷离,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温钰。
温钰轻眨眼又睁开,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依旧凝视着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也不是卑微求爱的,而是对恋人那种极其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怜惜。
温钰屏住呼吸,难以吸入氧气,脸憋的通红一片,傅晨祤没有深入,只是浅浅一碰,就离开了。
傅晨祤缓缓的把倾斜向温钰的身体摆正回来,蓦然一笑,在灯光的照耀下,面容竟也染上几分温柔之色,开口道:“甜的。”
温钰被碰触的位置像是涂抹了口红更显红艳,刚才触碰的温度还未消散,明明没有进一步深入,身体却强烈感受到他的信息素,酥麻酥麻的。
温钰第一次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乌木沉香味,细闻是微苦的,而后却有一股淡雅持久的清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