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袍的其余地方都被江篱压在身下,他抱不动江篱,也不能帮着脱掉。
而且别说抱了,安怀清尝试过拽她手臂,试图将人挪动一些。
结果是江篱纹丝未动,自己手臂扯得酸痛。
好吧、好吧,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他在男子里不算矮,奈何跟江篱一比就差得远了。
“江篱……你稍微动一下……江篱?”
安怀清又唤了几声,江篱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他打算找三五、三六进来帮忙时,女子突然由平卧转为侧身。
好机会!
安怀清眼疾手快地把衣裳拽走。
叠好,并搁置到一旁。
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衣服上,并未注意到女子微微翘起的唇角。
做好这些,安怀清才悄声爬上床。
坐在床的里侧,望着江篱出神。
此刻她呈侧卧躺姿,正好面对自己。
安怀清忍不住细细端详起来。
女子双目轻闭,没了上扬的眼尾,平添了几丝柔和。
高挺鼻梁勾勒出完美脸型,仿若来自玉器师傅的精心雕刻。
都说美人在皮,可江篱不仅皮相美,骨相更是优越。
且抛开脸不说,她随意搭在身体两侧的手也极美。
手指纤长,粗细适中,骨肉匀称……
端详间,安怀清趴伏下来,双目一瞬不瞬地看着江篱。
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次明目张胆的凝望,以后便没机会了似的。
也……的确没机会了。
那个在寒冬冰窟之中解救他的江篱。
那个在前街上,帮他保住清白的江篱。
还有在宫中内侍手上救下他的江篱……
江篱救了自己多次,他总不能恩将仇报、缠着人家不是?
安怀清拂过眼角溢出的东西,话音坚定无比:
“从今往后,我再不会缠着你了,惟愿你我各自安好。”
就像江篱说的,顺其自然吧……
一阵淅淅索索声袭来,待江篱睁开眼,安怀清已转过身去。
江篱:“……”
不是,她巴巴等了几个时辰,等来的就这?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深爱安怀清,但能确定心中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