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清被大家盯得窘迫不已,双眸下意识转向江篱,又在那人察觉之际急忙收回。
“回来的路上名角灯熄灭,江……世女才把琉璃灯借于我。”
“原来是这样,那便感谢世女了。”宋阿翁看向江蓠,颔首示意。
江篱拱手回礼,“无妨,小事罢了。”
宋玉一脸不可置信,“小事?”
“七彩琉璃灯除了陛下的那盏外,只有这么一盏……自是珍贵到不能再珍贵,世女为何将它……随手借给了别人?”
江篱不是不喜欢那个贱人吗,为何把灯借给他!
唐周两次阻拦都没能拦住宋玉的质问,他已被铺天盖地的醋意冲昏头脑。
“玉儿!”
“宋玉,不得无礼!”
唐周和宋阿翁同时低吼。
将军府虽同他们县女府交好,可宋玉也不该失了分寸。
宋阿翁神色一冷,“还不过去给世女请罪!”
江篱和江阿翁对此没做出任何推辞的神色和举止,显然也在等着宋玉表示歉意。
宋玉再怎样骄纵,也知道县女府和将军府的差距,只得不情不愿地说着歉语,“是我说错话,对不住世女了!”
想他在县女府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江篱还好些,毕竟他喜欢,委屈些也心甘情愿。
可他安怀清凭什么!
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子,还每每都欺在他头上。
而江篱最近也不怎么了,老是护着他。
她是不是瞎了,居然能看上那个贱人?
“那就长些记性,下次莫要说错话。”江篱一摆手,连眼神都没甩宋玉一个。
宋玉受不了这种轻蔑,也在人们面前没了脸,气得跑进马车里。
唐周也很快告退,跟儿子同乘一辆。
对于两父子的离去,江篱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宋玉走了,周围都安静许多。
虽说宋玉在她身旁不敢大吵大闹,可她就是觉得,哪怕宋玉不说话,也聒噪的很。
没由来的讨厌!
“夜色深沉,我们也出发吧。”
江阿翁说完,亭子里的人都上了马车。
跟来时一样,还是他们四人乘坐一辆。
这次安怀清没能躲开,他上来之时两位阿翁已对向坐好,他和江蓠只能坐在属于外面的位置。
还时不时的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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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江篱又一次望来,安怀清头更低了,脸也开始地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