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自己出去,八成又会迷路,跑到东京、甚至跑出关东也说不定。
如柳所言,这两个孩子凑到一起,麻烦会叠加到幸村都感到棘手的程度。
真要考虑部长的话,窪谷须的性格更为适合,但暴力球风又是个大问题。
于中学网球界,暴力球风颇受非议,也只在关西牧之藤、九州狮子乐两所学校盛行过一阵。
立海大本身对其是既不提倡也不抵制的态度。
但如果部长打这种类型的网球,无形之中就改变了整体立场,而且大概率会影响整个网球部上行下效。
幸村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虽说现在考虑接班人有些太早,但他总莫名地有种紧迫感,催着他尽快安排好网球部的一切。
就像是人们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偶尔会有心慌的预感。
幸村安排了三场练习赛。
第一周先打两场:周三海藤瞬,周五切原赤也。
他没有像往常用灭五感陪他们增强精神力,而是耐心地喂球,一局结束就指出问题再细致地讲解正确的打法,六局如此下来。
这种反常的做法很快吸引了正选们的注意。
丸井不满地抱怨,语气有些酸:“不公平!部长都没有跟我这么打过球,每次都用yips。”
他也想被这么部长温柔地指导啊!
“好,”幸村失笑,“亚莲比赛是在周三……没有意外的话,可以排在下周五。”
漥谷须的比赛在第二周。
入部七球测试时,幸村就看出漥谷须一身锐气。
——这个优等生模样的少年,自傲于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忽略了网球本身的技巧。
在连续指出几个像正反手握拍法这种基础错误后,幸村释放出精神力。
在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之前,漥谷须听到幸村道:
“打网球,精神力和技巧都是不可或缺的。”
紫发少年双眼失去焦距,呆呆地握着球拍站在球场中心一动不动,仿如一具毫无灵魂的木偶。
幸村也没动,只静静地等着,对场外部员们的议论声仿若未闻。
良久,黑暗和寂静终于退却。
漥谷须恍然,敬畏地望着对面那个强大地仿佛不可逾越的人。
“在网球里,绝对的力量不能代表一切,”幸村直视漥谷须,话里颇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