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副被玩弄后抛弃的样子,杨清岚又笑了。
她忍不住打量他,看起来修长瘦削的身材,但刚才靠上去,肩是那么宽,胸膛是那么广。
“等我有信心和你在一起后,一定不会吃你和妹妹的醋,我就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我和浅夏完全没什么。”李长昼不解。
“就是因为没什么,我才需要时间。”杨清岚说,“明明没什么,但我还是会吃醋——我是指未来,现在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宠她,我只会觉得你是一位好哥哥。”
“那你怎么肯定我们在一起后,你一定会吃醋呢?”李长昼追问。
“因为我是女人。”
“不,你是仙女。”
杨清岚一阵轻笑:“嗯,你也是帅哥。”
“不是骂人吧?”李长昼可是记得杨清岚从不骂人,所以骂人的时候都夸人的习惯。
“是,也不是。”杨清岚笑道,停顿了一下,她问,“你还没好?”
“没。”
“那我不等你了。”
“就是你在这碍事!”
“原来我是碍事啊?”杨清岚故作沉吟。
“不,对不起,是我对你动了邪念。”李长昼道歉。
杨清岚还算满意的哼了一声:“拜拜”
“拜拜。”
正要走的杨清岚忽然一笑,又说:“以后浅夏再说你纵欲过度,我可以替你作证。”
“杨小姐,存在利害关系,作证的证明效力将会被削弱,你——”
话没说完,过于坦然的李长昼,被杨清岚“丢”进了芍药花丛。
上了抄手游廊,杨清岚脚步轻盈。
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游廊上的每一根柱子,像是拨弄一根根琴弦。
等清理掉身上的芍药花、花枝、树叶的李长昼,走进后院那栋宫殿式的客厅时,杨清岚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从会说‘还会跳啊’的女孩,变成雪莲花般的姑射仙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
对视完,李长昼才发现众人在打麻将。
那些姨太太们,还有春皇、李浅夏——两人和二姨太、姑苏四姨太一桌。
“浅夏,在宋城,不叫‘打麻将’,叫‘搓麻将’,”春皇边玩,边对李浅夏说,“50年代,弄堂里仍流传这样的儿歌,‘淘米烧夜饭,夜饭吃好了,电灯开开来,麻将拿出来搓搓小麻将呀,来来白相相呀’。”
因为不能泄露未来,刻意模湖的50年代,指的是20世纪50年代,也就是未来20年。
“哦。”李浅夏点头。
作为初学者,光是理牌已经要全神贯注了。
“搓麻将不仅仅是搓麻将,”春皇又说,“一张麻将台四个人,但凡稍有点经验的,不用交谈,甚至根本不用询问,瞄一眼,就明白自己够不够资格坐这张麻将台,比如跟我们玩的两个人,她们就不配。”
“为什么不配?”李浅夏犹豫把二筒放哪儿,嘴上下意识问。
“你觉得她们配?”春皇反问。
“嗯——”李浅夏懂了,但不想把配不配这种事说出口。
她出生在乡下,生活贫穷,是最底层,天然讨厌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哪怕她自己在最上等。
春皇则完全相反,她出生富贵,从小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把所有人看成下等。
“春皇姐,”李浅夏转移话题,“跟我说说观想法行不行?”
春皇把玩着翡翠做牌背、象牙做牌面的麻将,看着李浅夏,笑得意味深长。
“好啊。”就在李浅夏以为她不同意时,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