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兰虽觉得是这个理,可眼泪止也止不住,抹来抹去,反倒将宋今瑶的衣襟也哭湿了。
“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之前骂李迎夏是个米虫,可我自己不也是吗?这种情况下,我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忙也帮不上……”
宋今瑶道:“何止是你,你们杨家嫡支都没有消息,可见是真的难办,又何必为这个自苦?”
杨素兰靠在宋今瑶身上,抽抽搭搭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说了。
“我爹也不知为何那粮仓里的粮少了,可登记在册的是满的。我记得大雪伊始尚未成灾的时候,爹爹还同我们说,幸而粮仓的粮食够,寒冬不好过,但勉强能果腹。可见他也认定四座粮仓都是满的。”
宋今瑶沉吟着,县丞管粮司,但又不是看守粮仓的仓管,平日过到他面前的都是账目,也不会时时去查。而今年因她放出流言之故,除了松双县,附近几个县城的粮价都有上涨的趋势。
想来这粮食,该是那时候丢失。
可叹这些事情谁能去查?常华县的典史之前估计就与杨大人并非一条心,更别提如今杨大人入了狱。
恰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打砸的声音,又是书童的哀求与彭氏的哭求。
宋今瑶侧目去看,杨素兰却像是习惯了,无奈的说。
“是我哥,从乡试落地起,他就染上了饮酒的毛病,每每不痛快便要饮酒,痛诉考官们有眼无珠等……”
对于杨坚秉的事情,宋今瑶一直是冷眼旁观,并不乐意多言。
但杨素兰心中苦闷,也只得对现下这个唯一的好友诉说。
“我爹被抓之前拉着他的手,让他去向我外祖父求援,务必要尽力保住常华县的百姓。但是……我哥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去?倒是我爹从前的吏员给我外祖父去了信,没能得到回应……”
杨素兰想到这里,抬眼去看宋今瑶。
“我外祖父让你来的,可是让你送物资过来?”
宋今瑶斟酌着说:“松双县虽有囤积,但也得顾及松双县百姓,恐……我倒是带了些物资,而且有多余的,回头且与你兄长商量一下,看要如何行事。”
杨素兰感动不已:“若他肯听你的,能就此振作倒是好……只是……”
“这时候能救一点是一点,他莫不是还会不愿意?”
杨素兰叹气:“其实这一点,我与哥哥想得一样。那些人如此待我爹,我爹分明是蒙冤入狱,何必要记挂着政绩?即便救了人,也不过是给陆大人作嫁衣罢了。”
宋今瑶正色道:“你爹是一心为民的好官,他所做之事哪一样是为了政绩?但他心系整个常华县,因这是他的辖区,他乃父母官,如何能看得百姓们受苦?你们这样想,可当真辜负了他的苦心。”
“哥哥说爹爹这样不值,娘亲便也这般说他。”杨素兰又哭起来,哽咽着,“可是今瑶,我们真的好苦啊。你可知……昨日李家上门,将我哥与李迎夏的亲事给退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