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一个小废材,在那么艰难险阻的境地根本无法活下来,容天白一度以为唐绾真的死了,而且唐门的人,几乎都明着暗着的跟自己传达出这个信息,他不得不信。
只是知道了她可能不在了的消息的时候,容天宁居然难受了,真的难受了,他不懂,一个本来就要跟自己解除婚约的废材,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牵挂?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延续到此刻,唐绾的影子跟眼前的女子重叠再重叠,容天白实在是忍不住才冲动的冒出来拦着唐绾,想要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可她却说自己不是,连名字也不肯说?
容天宁有些怒了,还没哪个人这么对自己,他脾气也拧起来了:“姑娘,你跟本王的四哥一起回城,本王的四哥便是四殿下晋王容遇白,本王是他六弟,你若跟本王的四哥交好,本王怎么能连你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唐绾好笑的看着他:“知道了又如何,你要叫我嫂子?”
“这……”容天宁一下子叫不出来,脸色黑沉。
唐绾不悦的挑眉,摊摊手:“既然不这么叫我,就代表你也没有承认我,所以知道我的名字也没有实际的用途。”她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她得回去修炼上古淬体法,今天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她又开口,“若是六殿下非要知道民女的名字,麻烦去问四殿下,民女的闺名不是随便拿出来说的。”
“你……”
容天白一时间无法反驳,唐绾哼了一声,绕过他,淡定的往前走,容天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晋王府,他眉头深深的拧紧了,心里不自觉的特别的难受,至于为什么难受,又说不出来。
打了个响指,几个暗卫从暗处闪了出来,容天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下令:“去,查查那个女子到底是谁!是不是跟唐门有关系!”
“是!”
几个暗卫领命,瞬间消失。
容天白的暗卫虽然不如容遇白的人,可到底也是个中好手,可要调查容遇白身边的女人,确实有些难度,光一个晋王府就很难进去,为了保障一些,他还是要亲自去找四哥探探口风才是。
哼!
容天白转身离去。
*
唐绾进了晋王府,她拿着容遇白的令牌,在晋王府里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她也没再客气,她再晋王府转悠了一圈儿,还别说,容遇白的府邸很大,灵气也很葱郁,可人不多,但是每一个侍卫甚至是小丫鬟都是忠心不二的,她一眼都看得出来,唐绾放了点儿心,就在容遇白的主卧里坐着。
盘腿坐在地上,唐绾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就该在容遇白的主卧里就开始淬体,可还是觉得不大好,若是自己在这里自虐打的浑身是血,搞不好连白骨都露出来了,那还不吓死闯进来的侍卫和小丫鬟吗?
唐绾托着腮帮子考虑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手里翻动把玩着容遇白留给自己的令牌,她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摸着上面的三个字字,不小心翻到背后去,定睛一看,咦,上面有一行小小的字。
不仔细还真的看不到,唐绾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顿时乐了,她的小白想的真是周到,知道她要练吓人的淬体法,又怕吓到府上的人,便在令牌上给她指点了一个密室,就在他房间里的那一副画后面,唐绾立即起身,掀开那幅画,按了后头的按钮,一个小小的寒冰室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唐绾闪了进去,盘腿坐在寒玉床上,专心致志的运行着经脉运行法则,待浑身的经脉都打入了特殊的法则,唐绾拿了跟棍子出来往自己身上各处狠狠的敲击,经过几个月的苦修,再这么敲击,唐绾的身体各处也不会如刚开始那样即刻就显出淤血或者青紫,反而是有股热流往上窜,暖暖的钻入血脉,像是把尽碎的血脉一点点的联合修复起来的样子。
敲打的力度越来越重,也越来越频繁,每个穴位,唐绾都按照着经脉运行的法则一个个的敲打,疼还是疼的,可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钻心的疼,唐绾松了口气儿,看情况,是会越来越好的,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晕,动不动就吐血,这样就是好兆头。
咬牙撑着苦修了两个时辰,唐绾中途体力不支,还是有些想要晕过去的迹象,可你别说,这个寒冰室还是很有用的,她想要晕的时候,又被冻醒了,唐绾咬紧了牙关撑过来了,她松了口气,逼出几口淤血,她扶着寒玉床起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脸色苍白的推门走了出去。
才一出去,房间里就摆着一桶冒着热气的药浴,她心里一紧,就看到容遇白急急的走过来了,伸手把她扶住,心疼的看着她:“怎么样?还好吗?”
唐绾点点头,会心的一笑:“小白,你回来了。这药浴是你准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