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舟看着这一幕,很难说自己是什么心情,总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众人都回去休息了。
楚贺缠着高文寻,让他画扶海城。
高文寻有些不明所以,他也是后来才知晓楚玉宣就是楚贺的祖父。
江宴绪去见了宁亭靖。
宁亭靖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几眼,而后才夸赞道:“做的不错。”
江宴绪听着这话,心里不免有些难过,起初只是想完成任务,可不知为何越做到后面就越发怀疑自己,他们是否真的做错了,是否不该管这些不属于他们的分内事。
但宁亭靖的话激励了他,他们该管。
只要是他们力所能及之事,只要没有越帮越忙,他们就该管。
宁亭靖观察着江宴绪的脸色,道:“我有一件事,事关樊蔺,不知你是否愿意去听。”
江宴绪只是平静的问:“什么事?”
事关樊蔺,又要与他说的事,那必然是大事。
“樊蔺被罢免官职,现囚于府邸,没有皇上的令,谁也不能进去看他。”
江宴绪瞳孔骤然一缩,低声询问:“他行事步步谨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事情要从你们离开的一月后说起,樊蔺在朝堂上屡次顶撞皇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心胸宽旷,指着鼻子骂他都不会斤斤计较,可坏就坏在樊蔺查出了樊锐之死的真相,他想为樊锐求一个公道,竟在大殿之上公然羞辱叶端与曾典。”
宁亭靖长叹一口气,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非要作。
江宴绪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搞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
就在几个月前,天枢阁那封闭训练的一个月里。
樊锐坐在树下独自饮酒,他看着往常欢闹不已而今日寂静无比的院子,心中不免凄凉,尽管他不想承认,可还是无法掩盖他想江宴绪的事实。
叶端从黑暗中走出,看了瘫坐在地上的樊锐一眼,也毫无顾忌地坐在了树下。
樊锐此刻清醒得很,他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说完又喝了一口。
叶端想劝,却又不知能劝什么,只好夺过酒壶也饮了一口。
叶端道:“管这么多做什么,今夜不醉不归。”
樊锐听到这话却哭了。
叶端嫌弃道:“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哭什么?”
“你懂什么,你又没有儿子,怎么会懂我这个当父亲的不易。”
樊锐紧紧抱着酒壶,生怕叶端再次抢走。
“哎呦呦,你看你说的。”叶端打开折扇,给自己扇着风。
曾典白了他们一眼:“我说你们两个,真是惯会吵闹。”
樊锐咬着牙道:“你不吵,不知是谁,第一天上朝吓的腿都软了。”
曾典一挥衣袖,将手背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