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淼迟疑道:“记得……然后呢?”
“你去了,谢梓洲没去对不对?”陈炀一副快被她搞崩溃的模样,“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但凡我出门,只要遇见他,就会被他按着一顿毒打!”
“???”
鱼淼惊了,张了张嘴,愕然得说不出话。
假的吧?
谢梓洲揍人?
谢梓洲怎么会揍人!
他那么柔弱!那么可怜!那么善良!
他打得过谁???
陈炀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好像读到她内心的疑惑和呐喊,气得呕血,语气急转直下地开始卑微:“姐姐,算我求你的,你赶紧把你脑袋里谢梓洲那副任人欺负的白莲花形象扔了好吗?你是没看到他当初是怎么掐着我脖子——喏,就这,把我按在雪地里揍,你明白吗?按在雪地里揍!我当时才多大?我都以为我要死在那了你知道吗?”
陈炀缓了口气,继续道:“不信你去问唐晓尧,他总不会说谎。后来我们那么招惹你,也是谢梓洲怕你无聊,不允许我们对你动真手,说白了就是让我们给你当陪玩!”
陈炀的话简直就是在瓦解鱼淼的世界观再重新塑造,她震惊地茫然了好一阵子,才把他嘚吧嘚吧一大串儿话给消化明白了。
她想起来一件事儿,犹疑问:“那六年级那会儿,你跟一班那些男生在垃圾场起冲突那次,那个肚子被揍了一拳的男生……”
陈炀:“就是谢梓洲揍的!”
鱼淼;“……”
陈炀长长叹息一口,这秘密憋了那么久可把他憋死了,好不容易让鱼淼了解到谢梓洲的险恶嘴脸,他顿时浑身舒畅,手臂撞了撞她:“哎,你慢慢想啊,没啥事我进去了。”
他踌躇一下,含糊又说:“那什么,你还是别太难过,不都说地球圆的么,说不定哪天就又遇见了呢是吧?还有……那个,我小时候那么骂你,欺负你,是我不对,我那不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儿吗,给你道歉了啊……对不起。”
说完,他心烦意乱地嘟哝了句“什么破事啊这都是”,急匆匆进了教室。
鱼淼在走廊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章正奇夹着教案走过来,弹了下她脑袋,冷声说:“要上课了还杵外面,进教室。”
她“哦”了一声。
回到座位上,她把手藏在桌下,打开了陈炀给她的那个小礼盒。
小礼盒里面是一只木头雕刻的鸟,鱼淼认不出是什么鸟,做工略显粗糙,但依然精巧可爱。木头小鸟的旁边是一张卷起来的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