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洲!”
鱼淼脾气上来了。
少年拉着她不放,长臂不讲道理地往她腰间伸去,抓住外套猛力一拽,扯了下来。
鱼淼呆滞一瞬,惊呼一声,瞬间甩开他的手,整个人朝后贴到了墙上。
牛皮糖似的,恨不得整个人嵌进去,绯红霎时从脖子开始往上蔓延,直至耳根。
少女反应激烈,谢梓洲有一秒地怔愣。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外套,眸中的光芒渐渐隐去。
衣领上,歪歪扭扭地缝了两个字——“陈炀”。
少年已经开始发育的喉结滚了滚,涌上的阴冷寒气将他整个裹住。
“秒秒……”谢梓洲嗓音哑涩,抓着外套的手渐渐收紧,抬头。
下一秒,他一顿,怔住。
少女紧贴墙壁,咬着下唇,双颊通红,眼眶里蓄了一层泪水。
他抬头看过去的刹那,泪珠成颗成颗地滚出了眼眶,啪嗒啪嗒往下砸。
话语悉数卡在喉咙里,谢梓洲的大脑破天荒一片空白。
“陈、陈炀的衣服,行了吧!”鱼淼抽噎一下,喊出声,抬手胡乱地抹泪,“你干嘛啊,我又没惹你,烦死了!!”
一股脑吼完,她转身冲上楼。
身后裤子上,干涸的暗色印记无比醒目。
“蹦”地一声。
像是某根弦在脑海中拉紧崩断。
谢梓洲静默地怔愣片刻,抓起手里的衣服,展开。
外套内侧,中间偏下的位置,也有一块淡淡的,暗红色的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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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正在厨房炒菜,听见玄关门响动,她扬声说了句“回来了”,接着就是房门“嘭”地一声震天响。
动静之大,差点儿把她锅铲都吓掉。
匆匆把菜铲出来关了火,出了厨房,她发现女儿房门紧闭。
何若敲了两下门,“苗苗?”
没有动静。
“妈妈开门了啊。”
还是没动静。
何若扭了扭门把,没锁。
她打开门。
小姑娘整个人趴在床上,头朝下埋在臂膀间,肩膀一抽一抽的,呜咽抽泣声闷闷地从下面传出来。
“苗苗怎么了?”何若视线一扫,“这裤子上是怎么回事儿?苗苗,是不是来月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