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洲声音低低的:“没事。”
陈炀:“……”
被打的男生:“……”
你干嘛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啊!!!
一班的男生愤怒道:“给我们道歉!”
陈炀半步不退:“你们先做错的事,凭什么让我们道歉?”
猴子搭腔:“就是,你们不嘴贱谁会打你们。”
一班两个男生还想吵,那个被谢梓洲揍的男生揉着肚子,虚弱地抬起一只手:“等等。”
目光齐刷刷看过去。
“我想……先去趟厕所……”
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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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没个结果,三个男生灰溜溜地去厕所了,留下鱼淼和陈炀沉默对视了两眼,陈炀嘴巴刚刚张开,鱼淼率先豪爽一挥手:“你别哭,也不用道谢。”
那两颗眼泪已然成了陈炀抹不掉的污点,他一哽,凶道:“谁要跟你道谢!”
猴子没了眼镜就是瞎的,正眯着眼猫着腰在地上四处摸自己的眼镜,刚摸到,胳膊突然被拽住拉起来,害得他差点儿又一个手滑把眼镜甩出去。
他老大不知道为什么气得像只大喘气的河马:“走!”
鱼淼看着他气呼呼地大步离开,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哭的,还不好意思什么啊。”
林以珂憋着笑,拍拍她:“好啦,我们也走吧,有点晚了。”
“哦。”
出了校门,林以珂要坐公交车,方向在另一边,和她告了别,鱼淼不放心地抓着谢梓洲的手仔细打量他:“你真没事儿吧?”
只要她的关注点在自己身上,谢梓洲的心情就很平缓,他摇摇头:“没事。”
“哦,”鱼淼还是不放心,“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一定别冲,我来就行了,我打得过他们。你乱往上冲我还得顾你。你要是伤着了,我妈肯定要念叨我。”
鱼淼长到这么大,鱼昌戎和何若很少会约束她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一颗心,只是也会给她划好一个范围,野,可以,但不能过分,基本的分寸还是要有的。
但她自己野也就算了,谢梓洲到底不是自家孩子,安全方面的考量肯定要更注意些。
“我是男生,”谢梓洲说,“怎么能躲在女孩子后面。”
“男生怎么了,我又不是保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