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何其敏锐,听音辨义,他冷笑,“你觉得它不值钱,我却觉得它价值不菲。”
姜希觉得容年这话是在跟她较劲,她避其锋芒。
“不管你觉得它多珍贵,在别人眼里它就是破烂的存在,容总,你强行把它摆在这里,只会让它遭受更多的非议。”
容年握紧方向盘,知道她在说小兔子,亦在说她自己。
“别人怎么看我不管,它在我这里就是最珍贵的东西。”
“既然珍贵就该藏起来。”姜希说。
“谬论。”容年不耐地低斥,“国家博物馆放着那么多古董级国宝,他们怎么不藏起来,还要让大家都去参观?”
“……”
姜希气结,“你也知道那是古董级国宝,而不是这随处可以买到的地摊货。”
容年不跟她诡辩,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希缓了缓呼吸,盯着随着车身移动而晃动的小兔子,“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你见不得光,还是我见不得光?”容年犀利逼问。
“是我。”姜希握紧了安全带,平静地开口,“我的存在就像这只小兔子,与你的身份格格不入。”
容年气得发笑,口不择言道:“你还真是体贴入微,跟我做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你不配?”
姜希的脸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她咬紧下唇,“我……”
“好,我答应你。”容年猝然打断她的话,从包里拎出一串钥匙扔给她,“钥匙你拿着,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
姜希被那串钥匙砸中,胸口闷闷的,她抓起钥匙想还回去,“不用,我、我们可以去酒店。”
“去酒店不怕第三个人知道?”容年讥诮反问。
姜希的手僵在半空,默默收回来,把钥匙装进包里,“我知道了。”
容年扫了她一眼,看她脸色苍白,他发作一通,心里并不好受。
他一大早起床,赶去家属大院把侄子接出来送到幼儿园,就是想找个借口与姜希碰面。
现在面是碰上了,他想说的温存话却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姜希的反应太冷漠了,让他心里沸腾的情感如遇冰封。
他找不到突破口,一时犹如困兽斗,伤人又伤己。
车子停在距离双子大楼一条街的路口停下来,容年冷酷道:“下车。”
姜希回神,看到远处的双子大楼,连忙推开车门下车。
她刚在关上车门,迈巴赫如离弦的箭一样急驰而去。
姜希在路口站了几秒钟,她自嘲地笑了笑,看见旁边的药店走了进去。
上次她来买感冒药,今天却是实打实的买避孕药。
前天下午容年没做任何措施,他们是第一次,中招的可能性很大,她不能赌。
在药店吃了药,姜希把剩下的药丢进垃圾桶,这才朝公司走去。
正是上班高峰期,姜希出现在电梯前,大部分人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