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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于尧听不懂，但韩霖还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太嚣张。

直到早操结束，陆选义也没把那句话擦掉，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让它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下。

上语文课的时候，曹老师甚至还夸了一句“后面板报写的不错”，当全班都回头去看板报的时候，韩霖暗暗地把头埋了下去。

但墨菲效应总是存在的，韩霖越不希望别人注意到他，曹老师就越可能点他的名。

曹老师道：“下午的测验大家都细心点，如果填空题再错的话，错一题抄五十遍。韩霖，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周错了哪道题？”

她话音刚落，大家都哄笑起来，陆选义也笑着看了过来。

上个礼拜的填空有一题是“天行健，______”后面要填空，当时韩霖脑子一抽，填了句歌词“两仪遵道恒长”上去。

为此，被罚把“君子以自强不息”抄了五十遍。

“这种题目是送分题，如果连这个都能错，那高考就完蛋了。”曹老师敲着黑板严肃地说道。

在老师们的眼里，只要不是陆选义都不会做的题，基本都是送分题。

而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些送分题往往都是送命题。

曹老师顺口道：“马上下个月就要准备申报保送名单了，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着急呢。再过一个月，你们的同学就要被保送名校了，能不能有点压力？”

韩霖悄悄地看了眼陆选义，对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他有点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让陆选义再考虑考虑。

现在他们面临小高考，大家都已经这么紧绷了，更别说真正遇到真正的高考。陆选义看起来不在乎，但韩霖知道他私底下复习都是很认真的。

如果一道题韩霖写错了，他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订正。但同样的题目陆选义做错了，他能盯着那道题至少半个小时，反思自己当时写的时候到底为什么会出错。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实际上他给自己的压力是巨大无比的，而韩霖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能这也和他小时候的病有关，他常常喜欢一个人独自思索很多，从而给自己造成了无形的压力。

比如他会默默地关注韩霖许多年，比如他会在韩霖打了他一拳的情况下，依旧下决定和他告白。

偏执与坚持，是他的闪光点，是他成功的原因，同时也可能会成为致命的缺点。

不管陆选义想要放弃保送的原因是什么，韩霖都有意要劝他再考虑一下。

按他的成绩和获奖记录，保送清北应该不成问题。国内顶尖学府，无数人向往的名校，他就这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