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和刘充听了,面面相觑,半天没说话。
刘充说:“刘墉叔,你说我妈会不会死了!”
刘墉听刘充说,也得安慰他,“你说什么屁话!你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肯定是出来上街玩耍,走不见了,也许是忘记路了。过几天她会回到医院的。”
刘充悲伤地说:“你别来宽我心了,这时我突然想她。她必定是我妈,生我养我那么大。我不应该打她骂她,要是她现在在家多好。”
刘墉安慰他说:“她会好的。说不定她现在可能在你家里呢!——走,我们去看看!”
刘充听刘墉的话也觉的是真的,急匆匆回家去,一进屋就唤。每间屋子走了个遍没见人影。
刘充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瘫软了。
下午,大伙把水管都埋好了,刘科成跑来叫刘墉去视察一下,还有那儿不对,可以修改。
刘墉走了一圈,心里暗自高兴,秋庄人做事还真让他放心,没那儿让他不顺眼的。
他看了大伙儿跟着他屁股后面,转身说:“好了。等明日水泥干了,我们可以用水了。——哦,刚才大伙也可能知道了,说刘充的老妈张彩云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若知道说一声。”
刘墉刚出口,刘充的儿子刘三丰跑来说:“我婆婆回来了!”
刘墉问:“在哪儿?”
刘三丰说:“在大槐树下!”
刘墉和一伙去时,正看着她披头散发地坐在那儿,手里捏着几个馒头在啃。
刘充见到了张彩云,冲上去抱着大哭,“妈!亲妈呢!——你为什么回来了?”
张彩云见是刘充也就大哭,“娃娃,你别送我去那医院了!我怕那儿没人和我说话!——我要到家里!”
刘墉想,在家谁来照顾她,如果那一天病利害,烧了那家房屋,杀了那家娃娃,怎么办?刘墉看着母子俩哭的那么伤心,泪水也差点流出来了。
刘墉上前去劝阻,安慰几句。
张彩云起身抓着他的手不放,大哭,“求你别抓我去了!那火不是我放的!”
刘墉说:“我晓得了!你和刘充回家吧!——你刘充现在可有本事了!家里买了车呢!你回去,我们不会抓你去了。”
刘充对刘墉说:“我求你别去给派出所的人说我妈回来,让她老人家在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刘墉说:“我晓得怎么做,叫你妈回家吧。”
刘墉回到家,骑上那辆车去了,虽然说技术不熟,但比走路强多了。
刘墉不去多远,郑花妹追了出来大喊,“娃,你慢点!——小心点!”
刘墉骑着车在路上,眼睛盯着前方,脑子里想着张彩云,心病要用心药医。他想,张彩云喜欢刘三贵,是不是让他们俩在一起,说不定张彩云病就好了。
他这一想,发觉不对,那杨桂花和刘正天怎么办?
他不知不觉来到镇上,去了派出所,把事情说,要求医院别让张彩云回去了,而且她不愿回去。如果进去,不但病治不好,反而要人照理。
派出所的民警反映了刘墉的心里想法,刘墉说完事便回家了。
刘墉回到家,看着院子里一大堆人,以为又有什么事。
他推车进院子,刘云贵便对他说:“刘墉啊!你说刘充叫张彩云在家里,可是我们全村人心要吊起呢!我们那一家不是木房,毛草房,她一发疯,一把火不是烧完了。而且小娃娃多,大人不可能一天跟着看着,她看谁不顺眼,拿起菜刀砍了谁,谁又来负责?”
刘墉没说话,这事真的有点恼火。他突然脑子里那想法又出现了,便口无遮拦地说:“心病要靠心药医!我想干脆让张彩云与刘三贵在一起算了!免得我们一天提心吊胆的,叫刘三贵一天没事与他在一起。”
刘墉话一出,大家鸦雀无声了。
刘辉过了好一阵子才说:“刘墉哥,那我妈怎么办?”
刘墉说:“看你妈同意不,和张正天才一起怎么样?反正两个人没感情了在一块也像喝白开水,无情无味,何不放了让他们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