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抬头看他,随之磕了一下他下颌:“贤惠。”
他笑起来:“吾妻娇贵,得我伺候着。”
“鱼儿。”不归描着他衣裳的纹路,随心所欲地唤着,“小夫君。”
楚思远用力地嗯了一声,掩盖着动了一下。
她便笑起来,阴霾就这样被这个大家伙轻而易举地驱散。她带着醉意低低笑他,半是逗乐半是真心实意:“鱼儿,鱼儿真好啊。”
楚思远贴她耳廓:“鱼儿原是个坏蛋,若说好,那是因来到你身边。”
她呼出的热气带了点酒气,摇着脑袋垂了眼,语气有些沉闷:“若是没有遇上我,你也这样好。”
“一点也不好。”他纠正她,又抱着她笃定道,“但我一定会遇见你。我兴许会做个土匪,做个悍贼头头。等殿下出宫云游四海,我自山头远远瞧见了,便打马下山掳了你。扛回去,点红烛,这样那样。”
她乐开:“你就想这样那样。”
“也就剩这心了。”楚思远吻着她鬓角,“今天见他们拜堂,可把我羡慕坏了。”
不归抬头看他,试探着抬手去抚他眉眼。人一醉,心一倦,指尖便没力,探了老半天,他的眉眼仿佛还在云端。
楚思远俯下贴着她的手,自她掌心里闭眼,一副任卿处置的模样。
她摸索着他眉眼,轻声道:“我好后悔哪。”
“悔什么?”
“怎么上一世,”她小声道,“没有同你在一起呢。”
楚思远眉心一动,咬住了她的指尖:“如今不是在一块了么?一点也不晚的,你瞧,你正在我怀里。”
“是,不能再晚了。”不归喃喃,“不等你带冠了,过一阵我就去找舅父说。”
她想了一会,一脸严肃地坐直起来:“对,这事不能耽搁,我得早点让我鱼儿过门。”
楚思远闷笑:“来,跟我念,是于门言氏。”
“于门言氏。”她牙牙学语,眼神直白纯粹地勾着他,“小夫君。”
楚思远低笑了一声,抄起她往床榻而去。他解了鞋,把人妥善地放在锦绣窝里,坐在床头戳她侧脸:“你夫君长大了。娘子,什么时候也给夫君做一身弱冠衣?我要比旁人好上百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