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思平笑,“也请长姐记得,思平这一生,都不会与长姐交恶。”
不归有所触动,思平已转身快步离去。
她站在门口若有所思,这时倾鸾宫的大宫女佩儿前来:“奴婢拜见殿下,我家娘娘请您驾临倾鸾宫坐坐,不知殿下赏光与否?”
不归挥手:“孤有要紧事,你且回你们娘娘,就说她心念之事已妥,请她宽心。”
那佩儿一拜,风风火火地回去了。
不归抬腿进广梧,罗沁扶了她的手:“殿下有何要紧事?需要奴婢吗?”
不归拍拍她的手:“不忙。”
楚思远下午是剑术课,与众人在离演武场不远的昌武馆集合,教授此课的还是京畿副统领郭鹤仁,此时老师还没到,他便挑了把木剑,和陈涵比划着。他这一边冷清稀落,思平那一边则是众星拱月,许多贵族少年都在恭贺思平的小舅得了文试第一位。
楚思远往那边瞟了几眼,手背忽然被陈涵的木剑挑转,一个分神剑已脱手。
楚思远懵逼:“……怎么做到的?”
陈涵捡起剑还他:“你破绽百出,对付起来自然手到擒来。”
楚思远起了好胜心,认真和他比划了几回,木剑频频脱手,手肘以下被打了好几下。他揉着手好不奇怪:“哥,你今天火气不小啊。”
陈涵默不作声地盘膝坐下,擦了擦木剑,问:“还来吗?”
楚思远坐到他身边:“歇一会吧,我得琢磨一下你的招式。”他手上比划,嘴巴却不闲着,八卦地打探道:“哥,蒹葭坊那位,还没着落么?”
陈涵顿时停住了动作,哽了半晌,闷声道:“没有。”
“你没见到她,是渐渐冷了热血呢,还是想见的心越发强烈呢?”
“你问这个干嘛?!”
“诶,别紧张噻,弟弟是想帮你哩。哥信我,我这人最守口,别以为我乡下人见识短浅,其实我于此道见多识广,没准能给你出点主意。你先悄悄坦白,怎么个心情?”
陈涵憋得脸微红,他自小在军旅长大,正经的同龄朋友少之又少,左右旁观下来还真就楚思远看上去靠谱了一点。是以抠了抠木剑后,他小声道:“后、后者心情。”
楚思远唔了一声:“哥,你栽了,你恋慕上人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