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着楚思远入学以来作的策论文章,他的进益似乎比前世还要再迅猛,与刚来时的薄弱根基一比较,更让不归深为惊喜。
“公子天资自然有的,也少不了苦功。”
不归笑:“怎么,你也瞧见他刻苦了?孤看他倒是从从容容的。”
罗沁道:“正入四月,殿下问一问萍儿就知道了。”
不归好奇,便召了萍儿来问缘故。
萍儿:“昨日对账目,奴婢算了算,公子上月的灯油耗的是殿下斋里的两倍。林向也觉得奇怪,就趁着公子不在去勿语斋里查了一番,在旮旯里发现了一些漆黑的帘布。”
不归明白过来,错愕了好一会。
这崽子挑灯夜读呢。
她想得心疼:“这怎舍得?夜烛伤眼睛,叫人把库里剩下的碎夜明珠镶在一处,全给他送去……”转念一想又不对,这不是助长他夜读的伤身行径吗?于是又改口:“且慢,容孤再想想。”
萍儿见状好笑:“估计也只有咱公子,才能惹得咱殿下这样为难了。”
“可不,就那一心肝。”
不归剜了罗沁一眼:“月初,造办处打了几套新首饰,你帮孤挑些好的,给慧娘娘送去。”
罗沁霎时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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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榜的风声一透露,宫中淑妃、丽妃的两处门便人来人往,丽妃似也高兴,前去庆贺的全得了恩赏,较之淑妃那儿张扬了不少。
国子监的授课夫子也比往常早下课,众子欢呼,三五成群地前去向思平道贺。
宛妗一早就得知了小叔第一的消息,兴奋了一上午,小脸的胭红就没褪下来过。
思平对过来的庆贺声则淡定得多,谦虚了几句,拉着宛妗出了贺声圈子,轻吁了一声:“宫里一大早就不清静,这儿也躲不开。”
宛妗拉着他的手傻笑:“哥,你瞧我没说错吧?小叔不会输的!”
“是,你赢了。”思平微笑,“你打赌赢了。走,哥带你兑现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