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微抬下颚,冷讽着开口:“是挺兢兢业业的,盗取公司机密,二次贩卖,应该捞了不少吧。”
许至早就猜想到他大晚上的把自己叫来公司就是为了这事。
哪怕他真做了又怎样?他又没证据,自己怕个毛。
“公司总裁也?不见得可以随意污蔑员工吧,法律可不管你有?多少钱,我告你个诽谤,你说你应该怎么判?”
江言舟唇角微挑,眼底却泛着冷意:“那你猜猜,泄露商业机密,又应该怎么判?”
两人的气场对比,许至明显被他压了一大头。
哪怕知道他没证据,拿自己也?没办法,心里还是因为他这个笑而莫名发虚:“凡事都要讲证据。”
“证据。”江言舟将他话
里的最后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冷笑了下。他打开抽屉,直接扔过来一堆复印件和u盘,“聊天记录,通话录音,以及转账记录,还缺什么,你可以和我说,我尽量满足你。”
许至半信半疑的起身去看,脸色由黄转黑,再由黑转为苍白。
仅剩的底气彻底没了,他吐掉嘴里的口香糖过来认错:“我……我就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所以才……你知道的,我好歹在公司也待了这么多年。”
“待了这么多年,是条狗都养熟了。”江言舟压低了声音靠近他,“你他妈还不如一条狗呢。”
恐惧像是突然炸掉的玻璃瓶,在他体内任何一个角落都留下了碎片。
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看不惯江言舟。
他自负的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在他之下,不过是因为比他少一个牛逼的父亲而已。
凭什么自己就得从最低层一步一步爬上来,而有?的人,从出生那天,就到了别人无论怎么努力就没法到达的顶峰。
没国那边的新项目开发了三?年,江言舟去年久居国外也?是为了那个项目。
这次的方案泄露,直接导致项目搁置。
许至也不是完全为了钱,他就是想让江言舟亲眼看着,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一夜之间报废的感觉。
可他却忘了,亏损的这点钱于江言舟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而自己,可能会因此毁掉一生。
泄露商业机密,这一枷锁一旦拷上,他永远都别想被大公司录取。
也?就是,他这辈子约等于完了。
现在的办法也?只有求江言舟手下留情了。
他哭的很真诚,求的也?很真诚,却忽略了江言舟是个怎样的人。
他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丝毫不为所动。
反而带些厌弃:“把他弄出去,我看到姓许的就烦。”
话是和旁边的张易说的。
后者应声,刚要过去,江言舟又说:“等等。”
办公室里的二人都愣了一下,安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