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的眸子里似映着这漫天的星光,神秘而美丽,她很长的时间没有写什么,楚留香便也跟着沉默了许久。
“我大概懂了。”良久之后,他缓缓道。
眼前的女子同他之前接触的过女子完全不同,冷静理智得仿佛丝毫不受情绪支配,却又比寻常人更看重自己的想法。
“你认为我怀疑你理所当然,所以便毫不介意。也因此,我关心你你便说我是好人。”
“这么说也并没有太大的错误。”娑娜写道,“我之前便说过我对你比旁人要多一分纵容,但这不代表我看不清你在做在说的事情。”
“通常许多人怕是根本不会关心自己怀疑之人的生死。”甚至说,“他们可能还会在背后推上那么一把。”
这话听着十分冷血,然而却是再正确不过的了,原因十分简单,在对待被自己怀疑的人,很少有人还能保持一种平静理智的态度,越发容易看山不是山,不论对方做什么都是越加显得可疑,长此以往……
疑心已重,偏又得不了证剧,有人肯除去这个心头大患,自然是乐意之及的。
“你反而担心我应付不了,果然是个好人。”娑娜写道。
楚留香这才忆及,刚刚娑娜在说他是个好人之时,目光是那般的平静淡然,清澈明净得仿佛不含一丝情绪,也确实是……没有任何外在的情绪在里面。因为她只是说他是个好人,是在陈诉一件看似十分正确的事实,一件她用理智的头脑分析出来的道理,而不是她自己觉得他是个好人。
“原来如此。”
楚留香失笑道,“所以尽管我那么说瞧起来似乎十分虚伪,假惺惺,可能你也的确是那么感觉的,却依旧还会说我是个好人。”
只不过,“这样,不累么?”
娑娜突然笑开了。
“我很懒,懒得去想许多事情。”她写道,“只不过今日见到了宫南燕,难免便会想得多了一些。不然的话……”
“怕是差不多你又只能落一句,果然会讨女孩子的欢心。”
楚留香:“……”
虽然他一向十分善长这种事情,然而就这般被一个女子说出来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为什么不是虚伪,假惺惺之类。”
“一向懒得把人往坏的方面想。”
这是娑娜给他的解释,似那般的纯洁不染尘世一般,然而听过刚刚的话楚留香却并不认为她很单纯,只因为这种性子与单纯无关,只是看得太过通透而以。
似这般通透的女子,他尚且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路上我便在怀疑你究竟与那件事情是否有关系,现在倒越加确定我这几日都做了无用之功。”楚留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宫南燕势必还会同我一起回一趟船上,不如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