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垂首赔笑,回小公子,是避子汤。。。。。。奴婢奉长公主殿下口谕,郡主眼下正是年幼不宜生育。
席间蓦然一静,时间像在刹那停顿。
兄弟二人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都十九了,还年幼呢。。。。。。
姜云珠看看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的李既明,又瞅瞅眸中隐有怒意涌动的李冲,忍不住展颜一笑,十分明丽。
煞费心机,算计胁迫,温言软语,小心伺候,这又算什么?
可怜可叹,他们怎能料想,她高高在上的母亲大人根本也未预备容许李氏在她腹中留种。
已经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了,姜云珠轻叹一口气,正待端起药碗,李既明却忽然伸手,直接取过了碗,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
药碗当啷一声被他丢回盘中,他直直看着姜云珠道,谢长公主恩典,告诉她,药我喝了。
。。。。。。不是,你喝了是能起什么作用吗?
这。。。。。。将军。。。。。。
摘星似乎也无语了,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姜云珠,为难道,郡主。。。。。。昨日您走得匆忙原就未来得及服药,奴婢怕。。。。。。
姜云珠挑起眼皮,斜斜横了李既明一眼,禁不住又是一笑,有多大事,去熬药吧,再备一碗。
摘星屈膝就要告退,她执起筷子连忙又追问了一句,对了,纪飞伤势如何?
回郡主,纪大人仍旧处于昏迷当中。
什么!姜云珠乍然吃了一惊,直接将碗筷一推,站了起来,怎么回事!走,我去看看!
是。摘星应声转身,取来大衣欲为她整装,不料李冲霍然起身,一把拦在前头,嫂嫂!
这天寒地冻的,一会儿饭菜就都凉了,你何不先用了饭。。。。。。再说且不过是一奴才而已,嫂嫂什么时候不能去瞧?
我自己来。姜云珠接过摘星手里的狐裘,看了李冲一眼,奴才。。。。。。
如果没有这个奴才,李冲,你现在绝对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这么跟我讲话,你明白吗?
她系好狐裘襟带,毫不犹豫转身,语气近乎冷漠,照顾好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