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逼奸
梦中愉悦激动的氛围急转直下,快慰像是被无形的刀剑骤然切断了,姜云珠手足冰凉,愣在当场。
她仿佛在经历一场噩梦,也像是刚刚长夜梦醒,终于看清了周身所处的本来面目。
她不敢信,她怎么敢信埋在自己腿间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李既明的幼弟李冲
她明明已经与母亲苦苦抗争,决计不肯听她再三诏令。
她明明决定了从此义无反顾朝他追随,坚定不移对他忠诚。
她明明一直都只求有他相守,与他终老。
但在这一场噩梦的间奏里,所有的圆满欢喜都化作了讽刺与嘲笑!
这个真相如此令人心碎,她怔怔地看着李既明许久,僵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渐渐在涌落泪滴。
姜云珠没有开口,李既明也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如同一座沉默的石像。
寝间灯盏不算明亮,他一动不动地端坐,大半张脸陷在阴影里,苍白的眉目于影影绰绰的灯辉中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之美。
他自小就生得好,尽管因伤后过分清减,往日的夺目张扬已被病痛彻底消磨了,但依然还是好看得格外动人心魄。
姜云珠毫无意外地再次被他眼神里隐藏的脆弱与痛苦灼伤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起身拥住他。
十九年竹马青梅,朝思暮挂,三年夫妻偎守,岁月相依,她心疼他的牺牲,可怜他的忍辱,也倾慕于他的不折。
但眼前这一场罔顾人伦之事更教她心痛如许!
她怎么敢信,昔日甜言软语尤在耳旁,他今日竟会默然选择将他的亲弟送至妻子床榻。
如此可惊可怖,只怕任何听者都不敢置信!
心里无比难过,呼吸就变得格外困难,姜云珠只觉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拭,又是两行清泪。
你给我下药。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这事实实在令她毛骨悚然。
她全力按住胸口绞痛之处,只怕胸腔里的一颗心会真的痛得就此停驻。
你。。。。。。李既明你真是疯了!
斑驳光影模糊了李既明苍白的眉眼,他眉目寂然,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低哑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