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杨道:“看来课上你偷懒了。”在啸亭司吃苦也是一门课程。
“啊,喝完了药记得漱口,灶台上还有事我先走了。”话音未落,就抢过罗杨手中的碗,跑了。
梁非秦正想嘲笑两句时,一只飞来的纸鹤就打算了他。他伸手一接,将之展开,纸上的内容便了然于心。
君子陶遗迹,三月三寅时正开启,辰时正关闭。届时松河沿来此者偕同下属世家于遗迹未三一处入,过时不候,切记切记。
梁非秦不爽的啧了一声,骂了一声小人。
同样收到纸鹤回到内室的罗杨闻言一怔,虽不解但也没有发问,只是回到罗汉床,依旧盘膝打坐。
梁非秦侧身看着闭眼打坐的罗杨,只觉得在这灯火辉煌中,一切好似恍若一梦。他躺了下来,指尖摸索着竹叶上的字,怔怔的出着神。
今年之后,怕是你我再难同处一室了。
室内室外,声不可闻。梁非秦满心苦涩的合上眼,逼着自己陷入了睡眠中。
在檀香与龙井茶并有中,他一时不察又陷入了梦中。
修道有成者很难做梦,而今年他做梦的次数有点多啊!
巍巍殿宇,皑皑雪山。宽且广的演武场上哀嚎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医修一边给伤者包扎伤口一边担忧的望向人群的最前方。
一头三丈高的赤睛白虎被围在人群中间,咆哮着私图冲出人群然后又被一道道的剑光术法给打回原地。
这光景持续了片刻,白虎就浑身是伤的蜷缩着不动了。
“这孽畜不行了,大家一起上。”不知是何人喊起,但成果斐然。
剑光与术法的光芒堪比日照,他不忍的别过头去,看到了瑶山直入云霄的千机万法楼。
好端端的,他为何回来这啊?还没等他疑惑完,耳边一边巨响就使他头晕脑胀,哀叫连连。
“公子。”冷如风雪的声音伴随着醇厚的灵力渡来,他迷迷糊糊的去抓,却只抓到了一角衣边。
“抱元守一,存身固气。”
你说的容易,我头疼,耳朵也疼。他哼哼唧唧,手指攥着那一角衣边,松松的握着,那是眼也睁不开,话也说不了。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
《清静经》每个修者都要背的典籍,或者说修者的入道的第一本书就是它。常念常背者,有益固守道心。
因为太熟悉了,罗杨背了一遍后,在背第二遍中他也在心里默默的跟了上去。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