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恨?老娘都恨得恨不得杀死它,你们还跟我说老娘还不够恨,来,你们跟我说说,什么样才够恨,不说出来,老娘当你们是放……嗷嗷嗷,痛死人了,这实在扒老娘的皮还是在挫老娘的骨,呜呜呜,好痛啊!痛死人了。她都是大乘期的修者了,为什么还这么痛,为什么?
痛到极致,她也忘记了她叫没叫出声,算了,都要死了,还有面子作甚,面子能吃吗?能喝吗?都不行的话,不如不要了。
她不记得她到底痛了多久,只知道当黑雾散开后,她迎面接到了一道道的或讶异或惊奇的目光。
不是,你们讶异什么?惊奇什么?你们不是应该感到害怕吗?之前你们的瑟瑟发抖呢?被吃了?还是被喝了?
她忍着骨子里泛着的痛,欲从地上爬起来,但只听吧唧一声,她又摔了下去,整张脸都呼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感谢她修到了大乘期,不然这么摔下去,换成其他人早血肉模糊了,要知道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坚可比拟金刚石的黑松石地板,可贵可硬了,号称可用千年而无丝毫的磨损。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炫耀她买的地板的时候,她现在首要的是站起来,挽回她岌岌可危的面子。她深吸一口气,忍着五脏六腑无处不在,四肢皮肉无处不有的痛,再度的缓缓的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吧唧,又是一声巨响,她再度摔在地板上。
请让她立刻马上死去好吗?她的面子,她身为一个大乘期修者的尊严都摔没了好吧。她生无可恋的瘫在地板上,将要爬起来的心思从心底抓住,团吧团吧扔到一边。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就这么躺着,要杀要剐顺便,反正她没心思在做任何动弹了。心里尽管这么想着,但事实上她还是不安分的转动着眼珠子。
左看看,是一群神情复杂难辨的下属,右看看还是一群神情一言难尽的下属。上看看,是那一团不知道是啥的黑雾,下看看是一只雪白可爱的小狮子正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
小狮子浑身雪白如玉,头上还有两个小巧的小角角。她在心里暗想,这莫不是和牛生出来吧,哪有狮子是白色的,还长角的,又不是神兽白泽。
她侧侧头,看到地板上的小狮子也侧侧头。哟,还会学人,有趣。她一时来了兴致,全然不管周遭,兴致勃勃的冲小狮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看到小狮子也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鬼脸。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她陡然反映了过来,这地板虽然光可鉴人,但它是实心的啊!她并没有在宴客厅镶了透明的琉璃啊!那她底下的小狮子是怎么来的?怎么来的啊!
她惊恐的看着地板上的小狮子,不意外的看到小狮子也眼含惊恐。好的,好的,她知道了,那小狮子是自己,是自己。
冷静,冷静,她能接受,她能接受,她能接受个鬼啊!她好端端的人成了兽,她能接受得了,就算这个兽长得很好看,但那也是兽不是人啊!
“还以为你只是普通妖族,没想到竟是神兽白泽。”黑雾发出的声音不亚于晴天霹雳。她冷笑一声,抬头看着那团黑雾,道:“你以为本君会信你的胡言乱语。”障眼法,障眼法而已,不要慌,要镇静,拿出属于你大乘期的气势与态度来,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呵呵。”黑雾冷笑两声,转眼间消散到无。
心虚了,绝对是心虚了。她愤愤不平的拿手拍地板,哦,不,是拿爪子在拍。罪魁祸首虽然走了,但事情还没完,她冲目瞪口呆的下属们一呲牙,顺便封住了整个别院。
而她的下属们则由目瞪口呆变得惊恐起来,他们看着她,一时间连下意识的求饶都没有。
她苦恼的看着一脸惊恐的下属们,尽量的展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对抖成落水的鹌鹑们,诱哄道:“别怕,本君不会害你们的。”都是她得力的下属,没了他们她悠闲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了。所以,为了她自己也好,为了他们跟随多年的情谊也好,她都不会动他们一个指头的,不过,保障还是要做的。
“你们跟随本君多年,应当很了解本君的为人吧。”她无聊的磨起爪子,让吱嘎吱嘎的声音响彻在宴客厅,不一会就磨了一堆的粉末在她的爪下。
我的地板!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地板!她在心里心疼的哀嚎起来,爪子也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算了,不废话了,直接动手吧。
一百一十道金色灵力出现在下属们的面前,缓缓的幻化成一道道的符文。她低声道:“签了它,本君保你们安然无恙。”声音中蕴含无穷的灵力,让大乘期以下的修者不由自主的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