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轻羽凑过来,道:“一起一起,我到你屋坐坐,喝杯茶。”
梁非秦凉凉的道:“薄言在望月楼,你确定要一起吗?”
连轻羽立马焉了,她默默离远些又凑过来,道:“到城门口在分开吧,小女子一个人走山路,不安全呢。”
梁非秦嗤笑一声,道:“瞧你那样,都听薄言而生畏了。”
连轻羽道:“彼此彼此嘛,你不是也挺不想见到薄护卫的。”
梁非秦道:“因为他太烦了。”
“就是,话好多,比得上我家的长老了。”偏偏是和自家长老一样,打也打不赢,说也不能说。
大雨渐渐的小了变成了春季特有的绵绵的小雨,飘在山林间如同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白纱般飘渺朦胧。
中谷内,白烟散去,痛呼与哀嚎声不绝于耳,黄飞鸣对红荔山的金丹真人打过招呼后,带着受伤与死亡的同门离开了。
二师兄朝阳捂着处理过的臂膀,愤愤的咒骂不已。黄飞鸣听了一阵,道:“难得你还有力气,去扶着小师弟吧,他血流的有点多。”
小师弟朝霞看看二师兄难看不已的脸色,讪笑道:“不用了,我能走得稳。”并默默远离二师兄。
“无妄之灾。”
“是呀,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找红荔山的晦气的。”
“偏生我们倒霉,竟被卷进去了。”
“要是早点走就好了。”
朝阳一声冷哼,道:“一帮子胆小鬼,我玄云宗一方大宗,何时惧怕过流血伤亡。若是怕了,就赶紧找长老,退出这次遗迹活动,免得到时候丢我们玄云宗的脸。”
一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欲要反驳之人,抬眼看看自家师兄弟们一脸灰头土脸,附伤在身的模样,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面上无话可说,但并不代表真的服气了。毕竟除了黄飞鸣、朝阳与朝霞外是师出同门外,其余的都是玄云宗几位金丹真人的爱徒,不说心高气傲也差不离了,他们慑服于黄飞鸣这位筑基期第一人,但对他的两个师弟就不甚看得起了。
得意什么得意,若不是看在大师兄的份上,早打人了。
一路就此无话,直到接到传信符而急忙赶来的玄云宗的金丹真人到来才打破这一缄默的氛围。
黄飞鸣惭愧的道:“梓桐师伯,弟子愧对您的托付。”
梓桐真人道:“无妨,具体的事宜已知晓,这怨不得你。先回去吧,这事还没完。”他们红荔山惹出来的祸凭什么要牵扯到他们家的孩子,哼,不给个满意的说法,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黄飞鸣道:“是。师伯,还有一事弟子要告知。”连轻羽参与的事还是要说出来的,不管她是因为什么而参与,玄云宗都要讨个说法。
梓桐真人道:“不急,等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说。”
“是。”
回到了玄云宗的住所,众人该洗漱的洗漱,该更衣的更衣,等忙完一切后已是夜半三更。
流云漓彩掌中握,黄绿清水浮紫芽。玄云宗的梓桐真人端着杯盏微微出神,他道:“此女行事一向出乎意料,朝盈,你要做好准备。”
黄飞鸣道:“师伯放心,连少主说的话弟子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不知她为何要败坏弟子的名声,有点在意而已。”
梓桐真人笑道:“莫不是因为上次你在演武场将她打飞,小姑娘面皮薄,自然要找回场子来。”
黄飞鸣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底气不足的道:“上次真不是故意的,而且弟子已经向连少主道过歉了。”
梓桐真人问道:“那女娃娃可原谅你了?”
“那倒没有。”黄飞鸣回想了一下,道:“临行前还放话要弟子等着。”所以这次她败坏他的名声算作上次失手打飞的报复。
梓桐真人道:“她除了阻拦你,败坏你的名声之外还做了什么?”
黄飞鸣摇头否认道:“其余的倒也没有。”
梓桐真人摸摸手里的琉璃杯盏,为难的道:“唔,这可难办了,就算我们找上门去,联盛堂顶多让她道歉。”其余的就别想了,联盛堂此次带队来的是出了名会护短的虚琴真人,有她在别人休想为难联盛堂犯错的弟子。
黄飞鸣道:“道歉?连少主未必会道歉。”
梓桐真人一摆手,随意的道:“道不道歉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态度。等明日红荔山审问出大概后,朝盈你带你师弟朝阳去联盛堂驻地走一趟。”
“弟子明白了。”
玄云宗虽一向不主动过问世事,但此次红荔山牵扯到自家弟子,致使弟子们有死有伤,因此一向不与红荔山打交道的梓桐真人破天荒的在出事的第二天下午登临红荔山在商翼城的驻地——梨水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