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平日若身子上有疲累之处,以此木槌轻轻敲打,便可缓解。”
谢清很喜欢这个礼物,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平日里见惯了那些金银俗物,倒是这亲手所制,又对身子有益处的礼物更真心实意,”谢清挥了挥手,“坐。”
迎程程便坐下了。
刚坐下又后背一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实诚,说坐就坐,不懂规矩。
待她再抬头去看向凤座上的谢清时,发现谢清并没有两样,还拿着那根木槌上下打量,神色间能看出是真的喜欢。
迎程程这才松了口气。
颜悦见谢清高兴,连忙问道:“娘娘可喜欢?”
“自然是喜欢,”谢清笑道,“改日给陛下也用用。”
迎程程有些如坐针毡。
颜悦又问:“娘娘今日可有兴致,观程姐姐舞棍?”
迎程程下意识又挺直了腰背。
谁知谢清瞪了颜悦一眼:“你程姐姐又非杂耍技艺人,好好地请来宫中略坐一坐,如何言起让她舞棍?更何况真刀实枪本就该是御敌之术,而非随意可表演。”
这话让迎程程有些意外。
颜悦立即认错:“是颜悦错了,还请娘娘与程姐姐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谢清推她:“自去给你程姐姐赔不是。”
颜悦就当真起身,从刘茂手中接过茶盏,亲自给迎程程奉上:“悦儿不懂规矩,还请程姐姐莫要见怪。”
迎程程接过茶盏的时候仍有些手足无措:“我知你是好意,绝不会见怪。”
颜悦就朝她吐了吐舌头,又悄悄使了个眼色。
迎程程本就不是那种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有什么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她顿了顿,终究还是起身,直愣愣地看着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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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今日入宫,实乃有事相求。”
颜悦一下急了,有些担心地看向谢清,随时打算救场。
但谢清却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色,反倒饶有兴趣地看着迎程程:“你且说说看,何事相求本宫?”
“如今西南边关战事告急,朝中皆是要求单子寅领兵出征之言论,但单子寅此刻伤势还未痊愈不说,他身子也弱,自幼便不是上战场的料子。”
谢清“嗯”了一声:“子寅自幼跟在本宫身边长大,的确体弱。”
“但老将军重伤,他身为人子,不去探望本也属不孝,我既嫁入单家……虽然是单子寅入赘,可我怎么说也是单将军的儿媳。”
说到这里,迎程程其实对带她入宫的颜悦是有一丝愧疚之意的。
但她顿了顿,还是勇敢地继续往下说:“我自幼练舞,身强体壮,也算是读了几本兵书,无论从身份还是身体情况,都很适合代夫出征。”
谢清笑了笑:“你是希望本宫去陛下面前为你进言?”
“程程自幼练武,便一直将单将军视为心中英雄,多年来孺慕之思,未曾想到有一日能成为一家人,我已当面禀告于陛下,只是陛下当时碍于朝中形势,并未第一时间答复。”
迎程程既然开口求了,索性求个清楚明白,她朝谢清跪下:“我今日是想求娘娘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让程程得以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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