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受谁蛊惑呢?
丁卯急了,正要分辨,就被单子寅给拦了下来:“大哥如此糊涂,恐怕不适合再行管家之权。”
迎湘仪点头:“子寅所言甚是。”
如今证据确凿之下,迎湘仪无法再偏袒,只得发落迎柏。
他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迎柏,沉痛道:“你如此糊涂,实在不宜再行管家之权……”
迎柏朝迎湘仪磕下头去:“是柏儿糊涂,辜负了父亲!”
合着被他害了的弟弟妹妹死了也就死了,关键是现在被人发现了,所以辜负了父亲对他办事妥当的期待。
你怎么还能留下把柄,让人拿着短了来找我必须发落你呢?
迎程程冷笑了一声。
“他差点害死我和妹妹,”迎璜直接炸了,“就只是夺了他关键之权而已?”
迎湘仪怒斥了一声:“哪来你说话的份!”
屋子里站着几个他得罪不起的主儿,如今竟然连迎璜这个逆子也敢忤逆他!
迎璜被如此喝了一声,顿时不敢再开口,只能愤愤看向迎柏。
铁男都觉得迎湘仪这次偏心得太过分了,迎程程是嫡女,迎璜怎么说也是他亲子,就为了一个迎柏,亲生儿女都能豁出去吗?
迎柏保持着磕头的姿势没有动。
所有人都在等着迎湘仪最终的发落。
一片沉默中,只有刘氏偶尔抽泣几声,仿佛在无声抗议,她的儿子有多委屈。
“迎柏愚钝,行忤逆之事,残害手足,削去管家之权!”迎湘仪提高音量,“此外,命你长跪于祠堂,于祖宗牌位前悔过!”
好一个雷声大雨点小,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这也能算是惩戒呢?
简直是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自罚三杯也当做是发落了吧。
迎璜愤愤不平地看向迎程程。
其实迎程程早就知道,没酿成大祸,迎湘仪绝对会设法保住迎柏,这还是在单子寅受伤的情况下,否则绝对更是轻拿轻放。
单子寅似乎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既然迎柏不再行管家之权,那偌大的迎府,总要有人接替才是。”
迎湘仪下意识看向了刘氏。
刘氏十分默契地抽抽搭搭开口道:“我儿糊涂,便有我这个当母亲的……”
“子不教,父……母之过,”单子寅笑了笑,“二姨娘的确该一同去祠堂思过才是。”
刘氏:“……”
迎湘仪不是傻子,事到如今自然也明白了单子寅肯就此揭过必然是有所图。
于是他只好道:“程程自幼便不擅长管家之事,迎璜迎榈更是不中用,如此一来,便只能劳烦子寅了。”
单子寅有些羞赧:“可我也从未有过管家经验……”
“凡事都是从不懂开始的,子寅如此聪慧,定然不会有问题。”
到这个时候,他们两人都是在配合演戏了。
连迎璜都看出来单子寅是在欲拒还迎,于是大声道:“整个迎府上下找不出一个能管家的,子寅你只管放手去干,你还能比迎柏糊涂吗?”
跪在地上的迎柏:“……”怎么没把他给毒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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