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觉得在他眼里事业第一,家庭第二。家里就算天塌下来公司只要一个电话就能立马把他回去。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样华而不实的婚姻还能支撑多久。
有时她也绝望,倒宁愿他是出轨,是外头再养一个女人。厌了这一个就换下一个,心里总能有点人情味,能记挂着家庭。
那也好过他一心扑在事业上,只要事业红红火火,他就不管其他。
世上很多东西都不能两全的。
齐远走后,张芸除了害怕更多的是落寞,她走进齐迩的房间想从儿子那里得到一些温情。
齐迩坐在她膝上,张芸抱着他叹气。
“耳朵你说,你爸爸怎么就不愿意多陪陪我们呢?”
“他什么也不管,天天就只关心他那个破公司。”
……
张芸絮絮叨叨了很多,从自己大学时期说到现在。有些是齐迩听不懂的,他也没有回话,专心摆弄手上的小模型。
“耳朵。”张芸笑着摸摸他的小耳朵。
齐迩抬头看着她,“妈妈。”
张芸笑着摇摇头,说:“无事。”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静的可怕,张芸说:“你上午说的姐姐……还在吗?”
齐迩抿唇不语,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他以一种近乎固执的态度想要隐瞒她的存在。
张芸还是觉得心慌,第二天就请大师来家里看。
那大师来的时候,阿昭就在屋里,眼睁睁看着他好一通装神弄鬼,又是画符又是念咒。
他口中大喝一声,手往空中猛然一抓,像是把什么东西握在掌心,然后塞进一个小盒子里。
“您放心,我已收服此鬼,它以后不会出来作恶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张芸递上厚厚一个红包,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
齐迩和阿昭对视一眼,她不禁感慨,女人的钱真好赚。摇摇头转身陪他回屋玩了。
在他家连续待了一周阿昭才发现,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是这么轻松的。
因为听力不好,齐迩不用去幼儿园,但每天都有老师来上门授课。上午学拼音写字,下午就是一些绘画乐理的艺术培养。
他一整天被划分成几个部分用于学习不同的东西,阿昭不禁问:“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