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昔看在眼里,总觉得些许别扭,忍不住开口,“你干嘛对她那么凶,不过是个小孩子心性,她可是你妹妹。”
莫小邪自袖中掏出一个漂亮的瓷瓶,,时昔略略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许眼熟,但心思也并不在这些有的没的上面。
莫小邪眼睫低垂,长长地睫帘仿佛屋檐下坠落的雨滴,修长,美丽。
沙哑低沉的声音沉闷的逸出,“她是我妹妹,可不是别人的妹妹,一直这样任性下去,终究会吃亏的。”
时昔扁了扁唇,调侃道,“你这样偷偷地对她好,她可是很不能理解,说不定心里已经把你骂了八百遍了。”
莫小邪把瓷瓶中的药水滴了一点在时昔的脚指甲上,时昔身子蓦地一抽,嘶嘶嘶的声音从皮肉中传出,不消片刻,时昔疼的直冒冷汗。
莫小邪伸手按住她的膝盖,“忍一忍,这是在给伤口消毒,免得感染,若是疼,”莫小邪伸出另一只手递到时昔的眼前,“就先咬着我。”
时昔撇过眉眼,不去看伤口,也不去看莫小邪,努力地把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等到莫小魅和伊凡把药箱和热水取回来,莫小邪基本上已经把时昔脚上的血渍清洗干净,伤口处也已进行了简单的消毒。
莫小魅心中虽然对莫小邪不满,但念于时昔,还是紧张的上前,给莫小邪打下手。
娴熟的动作,各种工具飞花一般旋转在指尖,时昔看着这紧张的兄妹俩,忽然有些想笑,真是搞不明白他们两个到底是谁跟了冷夫人十多年。
等到脚趾包扎好,莫小邪把时昔的脚放到床榻上,又伸手拉过被褥,替时昔轻轻的盖上,才直起身子。
莫小魅这是搭眼一看,才发现不只是时昔虚汗连连,脸色极差,就连莫小邪的脸上的荧光闪闪。
“这段时间,你不要乱动,回来让织凡去给你抓药,好好养着就行了。”莫小邪抬眼望着时昔,轻声嘱咐。
时昔蹙着眉,脚趾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可是,明天就是……”时昔刚想说明天三日之期就到了,蛊虫的事情还没有一点进展。
莫小邪将药箱收好,递给身后的伊凡,“你不担心,我自会有办法的。”
蓦地,又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促狭,“酒这种东西,没事还是不要喝了。”
莫小邪的话音一落,时昔就下意识的去看莫小魅,莫小魅原本就黑沉的脸色此刻一块青一块白,分明就是说她嘛!
莫小魅看看时昔又看看莫小邪,水袖一甩,气呼呼地就扭头出去,这个莫小邪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每说一句话都在针对她,这真的是亲哥吗?
眼看着莫小魅出去,伊凡慌忙向莫小邪和时昔曲了曲膝,着急忙慌的就追了出去。“少爷,少爷,您等等奴婢,您走这么快,去哪儿啊!”
像是终于找到了撒气的地方,莫小魅恶狠狠的吼了一声,“回秦若苑!”
这一声力道之大,莫小邪和时昔都听得清清楚楚。
时昔不解的看着莫小邪,却见对方弯唇一笑。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能喝酒就不能喝酒嘛,干嘛说的好像针对她一样,你看,她都生气了。”
“她生气了不正常吗?”莫小邪语气浅浅淡淡,好像说着一件和自己丝毫没有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