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巧了。”莫小邪黑如灈石的目光扫过六儿狼狈的面颊,颇有深意道。
六儿幽幽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能在这里遇到表妹本应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只可惜我父亲却被怪物抓走了。”
“什么?”时昔听的一头雾水,花言是个孤儿,根本就没有父亲,何来父亲被抓走了?
肯定是他为了接近莫小魅而撒下的谎言,时昔心中隐隐的不悦,说实话,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对她撒谎。
谎言,无疑是一种伤人不见血的利器。
“节哀。”时昔冷漠的答了一句,倒让花言有些下不来台了。
秦歌好奇的打量着两个人,凭直觉,这两个人不像是表亲,一看时昔那冷漠的态度,把一切恨不得都写在脸上。
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绯云一双美丽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四周,目光沉沉,耳朵将旁边的对话一字不落的收了进去。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时昔抬头看着莫小魅,“刚才害我找你,跑哪儿去了?”
莫小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们是被蛇追到这里来的,喏,”莫小魅指了指来时的石门,“我们就是从那里进来的,没多长时间,就看到你了。你又是怎么回事?”
“哼!”时昔气愤道:“都是门口那个老尼姑,害死我了。把我推到那个破地方,害我被水冲了出来。”
“时姑娘水性不好?”有意无意,叶绯云冷不丁一开口,就把所有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
这句话什么意思?时昔咬咬牙根,“跟你有关系吗?”
叶绯云弯唇一笑,“只是忽然想起与时姑娘的赌约,若时姑娘水性不佳,到时候要是出了事,可就是绯云的罪过了。”
“胜负难料,金仙公主还是为自己担心比较好。”时昔站起,看也不愿再看叶绯云。
“抛砖,你怎么也在这儿?”时昔转向秦歌,有顺带瞥了一眼也笑天,“上次的戏法变得真不错。”
秦歌愣了一秒,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时昔是在叫自己,听了后半句话才想起那天关于抛砖引玉的故事。清逸的脸上挂上一副夸张的笑,“想你这块玉了呗,所以就来看一看你。”
时昔也知道秦歌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也不在乎,灿烂的笑着,就是想莫名地气一气某人。
莫小邪冷着一张脸,看不出是阴还是晴。
花言妖冶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让人看不透,猜不出。
“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也笑天忍不住凑上来。
时昔看着也笑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冲他眨了眨眼睛。
莫小魅刚才的那句话瞬间涌到莫小邪的耳边,莫小邪的脸终于沉了下来,时昔名义上可是他莫小邪的未婚妻。
莫小邪大跨步上前,一手拉住时昔,“在这呆着也不是办法,想办法离开。”
宽大的袖袍下,时昔不着痕迹的推开莫小邪,“本郡主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怎么能离开?”
莫小邪的眼底晦明晦暗,仿佛暴风雨降临的前夕。
“你们看,水退了。”莫小魅指着下面惊叫道。
时昔也顾不上和莫小邪僵持,低头下望,只见奔腾而出的流水果然是在顺着原先的路往回走。
呵,这迷宫果真是神了,看来石壁上说的话可能是真的,那,那瓶神仙水呢?
时昔忍不住触碰了一下怀中的一个水晶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