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和心跳声绞缠在一块儿,急切又沉缓。
忽而天光大亮,火车开出隧道。
帽子也早就落了下来。
陈青安不禁有些脸热。
窗外蔚蓝的海水拍岸,雪落一地,这么纯净明亮的风景,他这都在想什么。
他往后退,淡金色的阳光正恰好照在她的睫毛,扇动的时候,她眼中似有细碎的光流转。
然后,钟盈触碰了上来。
比他更疯,她要在阳光下吻他。
-
后来,他们玩了北海道好多地方。
去小樽天狗山白色恋人工厂之类的地方拍了很多照片,温泉滑雪,去美瑛看了那颗大名鼎鼎的孤独圣诞树,虽然不过尔尔,还登上了网走破冰船……
流冰一般只会出现在极圈。
北海道是世界上能看到流冰,最南端的地方。
鄂霍次克海清澈的纯白冰块铺满了海域,伴随着破冰船前进,咯吱咯吱浮冰碎裂的声音。
天空澄明,海鸥展翼,悲凉又瑰丽。
仿佛到了世界尽头。
低温到手机自动关机,再防风的羽绒服也不抵用,钟盈冻的发抖,纯粹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晚上回去后,她还津津有味,翻着手机关机前拍的照片视频。
陈青安二话不说,收缴了她的手机,把人拎进被子里,打断了她小女生的浪漫情思。
钟盈这次很乖觉,没多久就蜷在他怀里睡着了。
反倒是陈青安一夜也没睡到整觉。
总要醒过来,摸摸钟盈的额头,看有没有起烧发热的症状。
破冰船甲板上太冷。
她吞了颗晕船药,又是被冰风吹到头痛,回程路上脸色就惨白惨白的。大约是怕他担心,还非要装作没事的样子,真够倔的。
还好,她到底年轻。沉沉睡一觉醒来后,整个人又恢复了神采。
比陈青安还有精神些。
钟盈当然不明白,为什么陈青安困住她不放,躺到快中午才起来。
……而且还什么都没做,单纯的躺。
咳。
按照他们正常的频率,他不应该放过她才对。
“你是不是……不舒服?”钟盈不禁问他。
陈青安失笑:“盈盈,你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见长。”
他这才告诉她,昨晚自己半夜起来看了她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