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肤色,精致眉眼,丝绸质地的绿裙子。那样幽静神秘的绿,很少有人能穿的好,偏偏就衬的她朦胧娇媚,灿若玫瑰。
陈青安心里重重一落。
只想到一句古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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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正日子。新婚如钟盈和陈青安,总是要回长辈家的。
因为陈青安不是明城人,九十月份假期又多,便商量好等国庆再回他家,这次中秋就在岳父岳母家。
中午十点。
钟盈和陈青安登门的时候,表姐姜琬一家也刚刚到,拎来的节礼还堆在玄关那儿。
“小琬景成!”
顾秋容嗔道:“等下这些东西你们怎么带来,就怎么拿回去。我和你姨父做长辈的,难得请你们吃一次饭,还带东西来!”
“哎呀小姨。”
姜琬眉开眼笑,一指身后的陈青安:“那妹夫送的节礼,你也不收嘛?”
“你小姨不收,我也是要收的。”
钟轼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握着个西红柿,不急不缓道:“他当女婿的孝敬丈人,我有什么担不起的。”
一见他,钟盈和陈青安忙乖乖喊了声“爸”。
钟盈的父母,钟轼和顾秋容在明城医疗圈乃至学界科研圈,都是珠联璧合,一段佳话。
学界,这两位都是明城大学医学部的教授,博士生导师,门下桃李芬芳的人物。
在临床,钟轼是明大一附院的骨科大主任。
国内知名专家,外籍院士名誉教授主委之类的荣誉数不清,简直就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外科医生。
顾秋容则是个“三道杠”,一样的大型三甲,附属明和医院的护理部主任。全院千余护理人员都归她管,身上兼的学术头衔也是不胜枚举。
当初余沉听说,自家学生倾心的是一附院钟主任的千金,也忍不住似笑非笑给他泼凉水:“青安,你们家的条件可能放寻常人眼里那是加分项,可钟轼他们两口子哪是寻常人?”
“别的不说,就说医生做到钟轼这地步基本是登顶了。又是挤破头的骨科,钱对他来说,不过就是账上一个数字,虽然富不过你家,可人家清贵。”
这话,商人家庭出身的陈青安,当然明白的透彻。
一座城市里底气最硬的,永远不是最有钱的生意人,而是医生律师金融从业者这些,靠专业技术立身的中产。他们不受地域限制,去哪都能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