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刘备顿时感觉一股阴谋,又向暗部袭来。
“你从汉海二业出来,到莆亭被抓,把经过一字不漏的给我讲仔细。”
“是主公。”
“从汉海二业出来,我们雇了辆马车回亲卫营所,在路途中,这个车夫很健谈,跟我们一直聊,最后聊到万春县令郑逑。”
“虽说被抄家,田产全部剥夺,但三个儿子还是过得不错,大儿子郑载就在莆亭做屯田令。”
“经常说些对州牧出言不逊的话,李百总当即不乐意顺便路过,便想教训一顿。”
“教训?酒后乱性做出这等事,就是你们的教训……”
“不是这样的,主公,整件事情回想一遍,那个车夫非常有问题,他直接带我们到郑载的家。”
“下车之后还送我们醒酒茶,喝完不久身体就开始燥热,正巧郑载家男人都不在,几个女眷这才被……”
刘备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终究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样一来暗部风云交加,再起飘零,感觉好累……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
“糜平。”
“在。”
“你有什么办法,把这事压下去。”
“压是压不下了,郑家毕竟靠着陈家,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只能用移花接木。”
刘备瞥了一眼,示意继续说。
“李百总穿的是便衣,莆亭的人暂时也不知道暗卫,从死刑犯拿出身材相当的人,只要打的血肉模糊,不近身看也看不出。”
“快速定罪,快速审批,最好明日便斩首,郑载去找陈珪也要时间,等传到陈元龙那,我应该处理完了。”
“好,这事交与你去办,明年彭城国相要下,这个机会我就给你,做好了就上任,办砸了你自己背上,可敢否。”
“属下领命。”
告别刘备走出大牢后,糜平满心欢喜,能为州牧干这等累活,以后关系差不了。
至于糜芳要整治暗部的特权,也不用担心,救下李仁不代表暗部没事。
不过……刘备要知道这个阴谋是糜平提出来的,现在又安排糜平帮忙解决,可谓事事无常,焉知非福。
“什么!”
“你多什么嘴。”糜芳非常不满意糜平帮刘备。
“州牧毕竟是州牧,主公问我,我自然诚心诚意,这样才能显得这个局,不是我们糜家做的,况且这事瞒不长,不会影响扳倒暗部。”
对于糜平的解释,糜芳随意当作接受,其实内心也知道,糜平就是存着私心。
所有的家族都想成为第一士家,家族与家族之间会有争斗,但会守护共同的士族利益。
而家族里的成员,少的几百多则上万,可代表人物就那么几个,在不损害家族的利益面前,内部争权夺利,各种出名的手段层出不穷,什么卧冰求鲤、孔融让梨……
不过糜竺、糜芳的主导地位不可撼动,但其他几个叔父也是家底丰厚,其中糜平就是三叔的第四子。
如果糜平官职太守级别,威望就会超过他的长兄大哥,那三叔一脉包括家产就是糜平继承,所以出人头地多么重要可想而知。
翌日,糜平以证据确凿,情节严重不等秋后再斩,立刻处死四个奸淫恶人,台下百姓一片叫好,由于无人收尸,官府便代为处理。
糜平早已准备火化之物,正欲拉出城外焚烧,陈登带人匆忙赶到,同行还有郑载,上来就检验尸体,发现死者不是作案人员。
“糜县令,这是莆亭的犯人?”
“不是,乃前年作奸犯科之人,陈阁事突临刑场所谓何事。”
陈登自幼认识郑载,郑家蒙难虽说郑逑有错,但刘备没在徐州时,就开始的贪污现在突然狠抓,没使用全力帮忙,甚感遗憾。
昨晚收到郑载消息,暗部人员欺辱郑家女眷,连夜便出发跟进,今日怎么也会给郑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人呢?”
糜平虽说有些紧张,但从小精明,今天准备了两份斩首文书,如果没人在刑场闹事,便替李仁几个瞒天过海,如果当场发现,就是正常处理犯人的流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