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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空中激战英国海军航空兵司令部、海岸司令部和皇家空军战略轰作司令部得到情报时已经太迟了。它们的司令官们缓慢而痛苦地做出了抉择，动用手头一切可用的飞机，全力阻截并击沉德舰。一批批英国轰炸机和鱼雷机，在战斗机掩护下，陆续从康沃尔、朴次茅斯、曼斯顿和诺福克的机场起飞，在海峡上空迎击德舰队。德国战斗机早有准备，事先反复训练，侮空联络畅通，飞机被正确引导。德舰的高射炮也纷纷开火，织成了密集火网，打得英机纷纷坠海。德国空军第2、第26大队是伽拉德的嫡系，素质较高。双方的飞机高速追逐、缠斗、射击、逃逸。机关炮的火链划破长空，高射炮弹的灰色烟团和弹片点缀在云间。云底仅200米高度，能见度不到1海里。双方战斗机和轰炸机采用单机和小编队行动。无论是英国指挥官还是飞行员，他们从未想到过德舰竟敢来闯海峡，事先没有制订作战计划，事到临头也未能拿出周全的应急方案。而德军早就精心策划，严密组织，严阵以待，加上天气等因素，使英机的攻击效果大大削弱。在这次战斗中，皇家空军先后共出动各类型轰炸机550架，另外有15个战斗机中队为它们提供护航和辅助性攻击。由于准备不足，天气恶劣，德国海空阻击凶猛有效，竟只有39架轰炸机对目标进行了实质性攻击。皇家空军共役下上千吨各种爆炸物，无一命中。英机损失49架，德机损失17架。德国舰队从距比利时海岸18海里处通过了多佛尔海峡。&ldo;沙&rdo;舰（战列巡洋舰&ldo;沙恩霍斯&rdo;号）的舰首迎着凛冽的寒风，劈开了北海的波涛。舰队进入荷兰海域后，航速恢复到27节，成功似乎在望。海上厮杀皇家海军是不会放过阻止德舰队的最后一次机会的。他们从无线电中得知&ldo;沙&rdo;舰、&ldo;格&rdo;舰（战列巡洋舰&ldo;格奈森瑙&rdo;号）和&ldo;欧&rdo;舰（重巡洋舰&ldo;欧根亲王&rdo;号）突围的消息时，正在吃午饭，个个无不感到是奇耻大辱。驻守在哈里奇港的皮兹海军上校，正在指挥他麾下的6艘驱逐舰进行战斗训练。哈里奇距多佛尔海峡北口仅60海里。整个皇家海军水面舰艇部队中，只有皮兹上校来得及攻击德国人。但这一带水域布满了英国人和德国人的水雷，德舰的大炮火力比英舰大好多倍，英国水兵冒的风险并不比德国人小。但是，皮兹上校根据皇家海军作战果断的传统，毅然决定向德舰队挑战。当皮兹的舰队接近德舰时，一直守候在海峡上空的德国客克-88轰炸机发现了它们。西里亚科斯将军接到情报后迅速查看了海图，然后淡然一笑说：&ldo;他们赶不上趟了。&rdo;正在这时，&ldo;沙&rdo;舰底部突然发生了强烈的爆炸，将军的咖啡杯一下子跳弹到墙上。&ldo;沙&rdo;舰碰触水雷后，舰身剧烈摇晃，舰年灯光熄灭，无线电失灵，终于开不动了。海面上，拖出了一条很长的油迹。&ldo;格&rso;舰和&ldo;欧&rdo;舰关心地发来询问信号：要帮忙吗？西里亚科斯怒气冲冲地吼道：&ldo;没你们的事，快走！&rdo;担任护航的驱逐舰队旗舰z-29号奉命靠拢&ldo;沙&rdo;舰。西里亚科斯中将和他的参谋们移旗z-29号舰。中将对&ldo;沙&rdo;舰舰长说：&ldo;我走了，

霍夫曼上校，祝你好运。&rdo;2500吨的z-29号挂起中将指挥旗，高速追赶&ldo;格&rdo;、&ldo;欧&rdo;两舰。一小队鱼雷艇留下来警戒&rdo;沙&rdo;舰，它已同舰队拉下半小时的航程。夹枫发疯似地攻击&ldo;沙&rdo;舰和z-29号驱逐舰，但均被德机和舰炮击退。天气更坏了，z-29号在高速机动中引擎受损，渐渐同大队脱离了接触。&ldo;欧&rdo;舰、&ldo;格&rdo;舰边打边走，用全部炮火回击空中和海上的敌人。不断有燃烧的英机和德机从云中掉到阴冷的大海里。皮兹舰队也向德舰进行炮战，并发射了鱼雷。&ldo;欧&rdo;舰周围到处是高扬的水柱，然而它十分幸运，犹如天神护体，居然一次也未被打中。&ldo;欧&rdo;舰发射的炮弹击中了英国驱逐舰&ldo;奥塞斯特&rdo;号。该舰起火，挣扎着返回哈里奇。德、英轰炸机在混乱中也常误伤友舰。德国驱逐舰&ldo;休曼&rdo;号，就挨了自家人两枚炸弹。当伽拉德的德国战斗机逐退最后一批四引擎的惠灵顿轰作机时，天完全黑了。冬天日短，双方已经互相辨认不出来，德国空军收起了&ldo;保护伞&rdo;。懊丧的皇家空军还不死心，不断有轰炸机在德舰航路上布雷。德国人也有自己的烦恼。z-29号舰引擎终于停车了，急不可待的西里亚科斯换乘小汽艇，企图追上大队。谁知&ldo;沙&rdo;舰修好了主机，突然以25节航速从他身边赶过。他笑骂道：&ldo;真是件该死的好事！&rdo;西里亚科斯费尽气力才再次登上&ldo;沙&rdo;舰。他站在舰桥上，北海的凄风冷雨扑面而至。冷雨又变成了雪，冻得人发抖。他没有回军官舱，雪茄烟从嘴的一边换到另一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好景不长。晚7时55分，在荷兰北部西弗里西亚群岛海面，&ldo;格&rdo;舰触雷。不久，&ldo;沙&rdo;舰再次触雷。经过短暂的抢修后，舰队又恢复了航行。&rdo;&ldo;欧&rdo;舰好运不离左右，整个航程中未遇一雷。午夜时分，舰队进入德国水域。西里亚科斯总算长出了一口气。等他走下舰桥时，才发现自己上下牙一直在打架。他回到军官舱，虚弱得几乎要摔倒。2月13日黎明，&ldo;沙&rdo;舰和&ldo;格&rdo;舰开入杰得湾船坞，修补水雷造成的破坏。未受损伤的&ldo;欧&rdo;舰通过基尔运河后绕道开人挪威沿海。&ldo;雷霆-瑟个兽斯&rdo;行动终告结束。德国军方就此发表了简短的公报。此事在英国朝野引起轩然大波。丘吉尔首相承认：&ldo;就盟国的每个人而言，这件事太糟了。&rdo;伦敦《泰晤士报》写道：&ldo;在米地拉公爵（西班牙&ldo;无敌舰队&rdo;统帅）部将西顿尼亚失败的地方，西里亚科斯中将成功了。自从16世纪以来，再没有哪件事比它对英国海权的伤害更大了。&rdo;然而，德国海军司令雷德尔元帅不久却作了这样的评述：这一幕，尽管当时看来是一次战术胜利，但事实上却是一次战略失败。这几艘军舰，彼有效地封锁在德国港内，对大西洋上的盟国船队再也不成其为威胁，作为军舰的生涯，就自行宣告完结了。（宋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