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认识以来冷牧第一次发怒,陆双余心怀愧疚,根本就没有反驳,是啊,沈父沈母已经死了,交代,给谁交代?
宋庆伟道:“冷先生,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与陆先生……”
“行了。”冷牧摆手,道:“宋主任,找谁的责任已经没有意义,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只能去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宋庆伟赶紧道:“对,对,冷先生的对。”
“这次麻烦宋主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接下来的事情宋主任就不能掺合了,你看看还有些时间,是在福临港这边好好游玩游玩,还是回去天南市,反正一应消费算在我头上就行。”冷牧道。
宋庆伟道:“我只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冷先生这边用不上我,我当然回天南市去。”
“那行,陆大哥,你替宋主任安排。”冷牧吩咐道,陆双余连忙应了。
宋庆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他到底是政府官员,而且并不了解冷牧真正的底细,许多事情不便参与,当即和冷牧告别,开始准备返回天南市的事情。
等宋庆伟走后,陆双余才一脸羞愧地道:“对不起,冷老弟,这一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沈阀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冷牧道:“我也很惊讶,沈阀会做出弑父弑母的事情。不过就像我之前的那样,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谈责任没有任何意义。集中精力,把他们藏起来的货物找出来才是正事。”
陆双余头,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货物一直被藏在公海上面,沈父沈母的事情发生之后,不到十个时就失去了踪迹。按照公海进入海港的距离来算,现在应该还在海域上面。我只是担心,他们会让货物从另外的港口登陆。”
“不排除这种可能。”冷牧沉吟道:“所以要想办法在华夏所有大型港口城市打探消息。当然,最主要的精力还是要放在福临港,常氏三兄弟在福临港是一霸,他们的势力除了福临港,不见得会那么好用。不到万不得已,我想他们也不会选择经过别的港口。”
陆双余道:“我立刻安排下去,让留在天南市的弟兄全部散出去,务必以尽快的时间查到货物踪迹。”
冷牧想了想,道:“我们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了,一旦让货物上了岸,追查起来肯定会更加困难。当然,那些布置也不能少,总得做到万无一失才行。福临港这边,就从常氏三兄弟入手吧,听他们也是有仇家的,你挑捡几个有分量的约一约,咱们见一见。”
陆双余立刻就明白冷牧的意图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要利用福临港的其他势力对常氏三兄弟动手了。
“那沈阀那边?”陆双余问道。
冷牧道:“沈阀那边依旧继续派人盯着,他若是不离开福临港,就证明货物一定也不会改变登陆地,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还不敢假手于人。”
陆双余茅塞顿开,确实啊,如果货物改变登陆地,沈阀必定也会离开福临港,这么,盯紧沈阀,还是重中之重,出不得丝毫偏差。
送走陆双余,冷牧也没有继续呆在酒店,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向与黄忠约好的地方赶去。
明面上沈四海是派黄忠来协助自己做事,实际上冷牧很清楚,沈四海还是不太愿意接受沈阀在暗地里勾结魔武,让黄忠前来,不无调查真相之意。
冷牧自是不会戳破这一,反正无论谁来,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早就已经定好的计划,沈阀此人什么也留不得了。
还没有到福临港,就收到沈父沈母跳楼身亡的消息,黄忠大惊之下,立刻赶到当地公安局了解情况去了。
半个时后,冷牧在一座茶楼里见到了黄忠,从黄忠的脸色上看,显然是确认了沈父沈母的身份,他的情绪并不那么好,脸色阴沉的厉害。
见冷牧进来,他也只是站起来微微了头,然后就坐了回去。
“节哀顺变。”黄忠的性子冷牧多少了解一些,知道这个汉子此时还处在沈父沈母去世的震惊之中,便出声了一句。
黄忠冲着冷牧微微头,神情有些犹豫,似是在思考要不要把有些事情出来。冷牧也不着急,黄忠火急火燎地跑去公安局,除了查证沈父沈母的身份,最重要的肯定是查证沈父沈母的死因。